牛成義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不是給什麼重要的人打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牛峰山也有些意外。
畢竟自己孫子和他天天都見麵,基本上白天不會通話。
電話接通後,牛成義漫不經心地對牛峰山問道:“昨天到咱們家來的那個大伯。叫李老還是叫錢老來的?”
牛峰山自然知道自己孫子是什麼脾氣,他開門見山地問道:“小子,有什麼話直說,別跟你爺爺繞彎。”
牛峰山見自己的小伎倆被爺爺一語戳破,便直言不諱地問道:“錢伯打昨天離開後,有沒有再打電話聯係過你?”
“沒有。”牛峰山幹脆利落的回答道。
“小子,究竟是什麼事?你再這麼掖著藏著的,爺爺可要生氣了!”
聽到牛成義這麼一問,牛峰山自然也有些緊張。
畢竟提起錢伯,肯定是要涉及到牛家的宅基地的。
牛成義,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他隻是回答道:“我一個朋友在作法醫,聽說小香山附近出了命案,我現在和他正在現場,想確認一下一些疑問,等我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聯係你,你現在先不用擔心,現場距離咱們家的宅基地還有一段距離。”
牛成義說完這番話,他可以非常清楚地聽到,電話那頭傳來茶杯摔碎的聲音。
很顯然,牛峰山對於牛成義提供的信息非常之驚訝。
盡管內心非常的震驚,但牛峰山還是沉聲回答道:“你注意安全,我等你電話。”
牛成義掛斷牛峰山的電話後,羅婉玉一直都盯著牛成義看。
“剛才打電話給誰呢?按照組織的規定……”
“我知道,按照組織的規定,你已經違紀了,我是不會牽連你的,我隻不過是給我親爺爺打個電話這都不行嗎?再說往東一公裏就是我們家祖宅的基地,難不成我在我家祖宅基地附近給我親人打個電話,都是違紀?”
聽到牛成義這麼一番言論,羅婉玉幹脆擺了擺手,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行了,我說不過你。你就直接告訴我,你為什麼對這案件特別感興趣,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隱情?”
牛成義卻毫不猶豫的點頭,他的這個反應,更是讓羅婉玉有些吃驚。
牛成義說:“我的確知道一些詳情,隻不過在沒有驗證疑惑之前,我是不可能跟你透露任何信息的。”
羅婉玉看著牛成義這副樣子,欲言又止。
他也知道牛成義究竟是什麼脾氣,既然要賣關子,自己就竭力配合就行。
再者說,羅婉玉到達現場後,還有一大堆工作要做,完全沒時間和牛成義瞎憑嘴。
牛成義由始至終都跟在羅婉玉身邊,因為他也知道,跟在其他警察身邊,根本就察覺不到什麼信息。
如果想要找到問題的答案,還得依靠羅婉玉。
而愈發靠近了挖掘機旁的距離,牛成義徹底愣在了原地!
這時他距離那四具死屍大概有二十五米的距離,牛成義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此時此刻,那靜靜躺在地上如同安睡一般的死者之一,正是韓天明!
韓天明之前可是向韓大少爺許諾過,隻要韓大少爺一聲令下,自己肯定帶著兄弟過來將這片土地挖地三尺。
牛成義之前盡管警告過韓天明,顯然這孫子鑽錢眼裏了,為了錢什麼事情都能幹,即便是鋌而走險,也在所不辭。
現在報應來了,而讓牛成義有些意外的是,這四個家夥是究竟事實是如何死因?
這也不免讓人產生疑惑。
如果說在正常的社會環境下,死傷四人,已經算得上是重大案件了。
因為嘉藝市城市規劃的原因,小香山一代一直都保持著最原始的狀態,也作為嘉藝市重點保護環境的對象,所以在這一片基本上鮮有人來,就連車站,距離這都有好幾十裏路的距離。
韓天明和三名施工隊的人員,在這個地方遇害,本來就是一件蹊蹺無比的事情。
牛成義和羅婉玉到達案發現場後,羅婉玉簡單的勘察了一番屍體,取了一些簡單樣本後,便要求幾位民警將這四具屍體,運回嘉藝市,以待後續解剖。
然而當羅婉玉下完這個命令後,牛成義卻直接將羅婉玉手裏拎著的工具箱奪了過來。
羅婉玉見狀,更是不解。
見牛成義將工具箱打開,羅婉玉連忙警告道:“我可把話說在前麵,如果你敢擅自動這具屍體,就算是觸犯了刑法,你不是警務人員,出現在案發現場的警戒線內,就已經讓我非常難做了,你可千萬別得寸進尺。”
牛成義完全沒有把羅婉玉的話聽在耳中,他手上的動作也絲毫沒停歇。
半分鍾時間牛成義,以便從工具箱裏拿出了一把解剖刀。
羅婉玉見狀更是連忙阻止,且不說牛成義擅入現場已經違紀,但影響不大。
如果牛成義在這事情上動了刀子,那影響可就非常深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