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後,牛成義到了馬四方和曲水成的住處。
在路上的時候,他也打電話約了梨落落,到二老居住的胡同來。
梨落落現在對牛成義的能力半信半疑。
畢竟對於這個男人,她並不是特別了解,但再怎麼說,牛成義也不止一次表明過自己是個醫生。
梨落落現在隻要有一線希望都不會放棄,更何況,如果真的能夠歪打正著,把自己的病給解決了,對於梨落落來說無疑是蛻變。
她想要擺脫這病魔的折磨,興許在在很多場景之下,梨落落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但隻要下了水,就會促使病因發作。
這對於一個熱愛遊泳的人來說,無疑如夢魘一般存在。
梨落落想要徹底把這病鏟除,這麼多年來,無論是梨落落,還是她的家人都沒有放棄過去嚐試各種方法。
隻不過,到頭來就如同死胡同一般,讓他們走不出困境。
牛成義心想,梨落落的父親不知道究竟聽信了什麼讒言,才會對牛家的宅基地抱有這麼大興趣,而且出了這麼高的價碼,托韓冰把這件事情給辦了。
牛成義現在依舊搞不清楚,為什麼梨落落的父親不親自出麵,隻要他親自出麵,這件事情的難度會降低很多。
但他並沒有這麼做。
當牛成義到了曲水成和馬四方的住處後,馬四方的嗬嗬的切開西瓜,等著牛成義所謂的病人到來。
兩個老頭看上去氣定神閑,曲老這段時間到醫院的次數越來越少。
根據牛成義的了解,再過倆月曲老應該就退休了,在他臨近退休的這段時間裏,工作任務並不怎麼繁忙。
加之老人家現在年紀大了,行動也頗為不便,如果醫院沒有什麼大型會診,曲老基本上都不會出麵。
大約等了十幾分鍾,梨落落才按著手機導航軟件的提醒,找到了曲水成和馬四方的住處。
牛成義一直靠在胡同四合院的門口,當看到梨落落拿著手機出現在視線中之後,他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隨後對梨落落揮了揮手。
這姑娘穿著一件粉色的運動裝,還有一件白色的運動短褲,腳下穿著一雙運動鞋,紮著高高的馬尾辮,看上去幹淨利落,甚至連包都沒有提。
她的胳膊上紮了一條白色的毛巾。
見此狀,牛成義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你不會是跑步來的吧?”
讓牛成義沒想到的是,梨落落居然點了點頭。
她回答道:“剛好可以順便做一下體能訓練,從我家到這兒隻不過有五公裏而已,這麼短的距離跑過來就行,打車太浪費時間了。”
盡管牛成義和梨落落之間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他多多少少也知道,這姑娘抓緊一切可能的機會,對自己的身體素質進行訓練。
她非常熱愛自己的運動,這對於梨落落來說,可能是最後的機會了。
如果她的病情沒有辦法得到抑製,在全國遊泳大賽之後,她可能就會告別遊泳池了。
她不想讓自己留遺憾,因此在比賽開始之前,他需要讓自己保持非常良好的狀態。
牛成義用下巴點了點四合院的大門,說道:“進去吧,我倆師父都在等著呢。”
牛成義並沒有隱瞞自己的打算,他將所有的想法都告訴了梨落落。
盡管他對於梨落落的病情並不知曉,牛成義從業這麼長時間來,也從未見過這種症狀。
他隻是寄望於馬四方和曲水成,可以看出些一二來,哪怕是試探性的治療,也可以探究一些蛛絲馬跡來。
然而,梨落落此時並沒有進去,反倒是打量了一番牛成義。
她有些警惕的說道:“你之前說的該不會是?如果到了裏麵你們把門一關,我不是插翅難飛了?“
牛成義聽聞此言,非常鄙夷的笑了笑,說道:“想要對你圖謀不軌,當時在郊外我就把你給辦了。“
牛成義話說的非常直接,讓梨落落俏臉一紅。
“算了不管這麼多了,現在隻要有一線希望,我都不會放棄的,碰碰運氣吧!”
說完這番話,梨落落便領頭走進四合院。
大院的門咿呀一聲被推開後,坐在院子裏的馬四方合曲水成,紛紛將目光投向了梨落落身上。
倆老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這姑娘,非常不可思議。
他們顯然也沒有想到,這姑娘是徒步跑來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看上去非常陽光的姑娘,讓兩位老人一時間一頭霧水。
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將如此健康青春的女孩,和病人這個詞兒聯係在一起。
隨後馬四方有些狐疑的看著牛成義,說道:“你小子不會是玩我們倆老頭了吧?這姑娘看上去這麼健康,怎麼可能有病?”
馬四方有一說一,也是個直腸子的人,有什麼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