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馬四方和曲水成這樣絮絮叨叨地說著,梨落落看了一眼時間,秀眉一蹙,隨後說道:“我出來的時間已經夠久了,估計我爸要擔心了,平時我也沒出來這麼長時間過,而且還是在沒有保鏢的陪同下,他們肯定擔心我偷偷去練習,所以我現在得回去了。”
說完這話,梨落落有些歉意的看著牛成義,隨後又對馬四方和曲水成笑了笑。
從根本上來說,梨落落現在也的確必須要回去了。
另外一方麵,她覺得馬四方這事兒不一定會有結果,就算是她跟著去了,有可能也是白白浪費時間,白跑一趟而已。
牛成義當即點頭說道:“行,要不你先回去吧,等到咱們這邊有消息了,第一時間通知你。”
牛成義說著,便起身打算送梨落落出去。
梨落落點了點頭,像馬四方和曲老鞠了一躬,跟著牛成義走出了四合院。
剛走出四合院後,梨落落便站在了牛成義身後,沒邁動步子。
牛成義說道:“這小巷裏錯綜複雜,我怕你待會別迷路了,從這出去左轉有一個公交車站,我帶你到公交車站去。”
牛成義如此說道,然而梨落落沉默著沒有應答。
“我說你這姑娘究竟是怎麼回事呀?腦袋短路了是吧?”牛成義有些疑惑的說道.
梨落落搖頭,皺眉說道:“我現在已經可以確定是個醫生,但我不知道你的動機究竟是什麼?難不成單單因為你是醫生,所以就會救我了,這太不切實際了。”
再怎麼說梨落落也是個頭腦清醒的姑娘。
之前,她隻認為牛成義有其他企圖,但在一段時間觀察下來,她並沒有發覺在牛成義的身上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因此,這就更加讓梨落落有些好奇了。
一個人平白無故的去幫助她,這本來就是一件非常蹊蹺的事情。
退一步來說,就算是牛成義是名醫生,但沒有任何一個醫生,會在沒有報酬的情況下為病人治病。
本來醫生為人治病,就必須要承擔這可能會失手的風險,畢竟沒有人可以百分之百地保證,病人在自己的手上可以痊愈。
牛成義在沒有任何報酬的情況之下,怎麼可能會趟這趟渾水?
這讓梨落落百思不得其解。
因此,此時她必須要把這個疑問搞清楚,否則,接下來牛成義就算是再怎麼真心想要為她排憂解難,在梨落落看來,他也是別有居心。
她本來就是個生性多疑的人,而且還是在這特殊的時期,梨落落不是不願意相信牛成義。
牛成義搖了搖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姑娘的問題。
的確,在旁人看來,這的確是一件不太容易理解的事情。
牛成義現在也不能直截了當的告訴梨落落,自己究竟是事出何因才會選擇幫她。
牛成義打著哈哈說道:“你就當我這人愛管閑事吧,再說如果到時候把你的病情給根治了,你家裏麵人還能虧待得了我不成?怎麼看你也是個大戶人家,你就當是我奔著錢去的吧。”
“不,我不能這樣認為,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奔著錢來的。”
梨落落定定地看著牛成義,似乎並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
也正是因為梨落落如此堅定的表情,讓牛成義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對。
她太決絕了,她認定牛成義並不是因為錢才幫助自己。
如果一個人不是為了錢幫助自己,那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所以梨落落非常困擾。
牛成義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時間,說道:“你出來已經三四個小時了,如果再不回去,你家保鏢估計就要來抓你了,趕緊走吧,至於我究竟是什麼目的,以後你會知道的,但你必須要清楚一點,我並沒有要害你的意思,我也沒有什麼壞心眼。”
牛成義同樣真摯的,看著梨落落的眼睛。
在牛成義的眼裏沒有一絲雜質,他說的每一句話都發自肺腑,所以眼神也並未躲閃。
梨落落也不是瞎子,她自然也能夠看得出牛成義與曲馬二老是什麼樣的人,他們非常正直,盡管這正直不會寫在臉上,但是梨落落可以感覺得到。
她苦笑著搖了搖頭,說了一聲謝謝。
她說的很小聲,牛成醫生甚至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
梨落落緊接著又補充道:“謝謝你,不管最後結果究竟是什麼樣,還是要謝謝您和你和馬老曲老,接下來我可能沒法一直陪在你們身邊,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隨時聯係我,我不能給予你其他的幫助,但如果需要錢我是沒問題的。”
牛成義搖頭說:“那恐怕你就沒有能夠解決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