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現在的局麵幾乎板上釘釘,站在一邊的徐衛國著實有些尷尬。
他邀請牛成義此行目的,隻不過是想介紹他給作戰小組的成員認識。
他覺得,年輕人之間應該有些共同語言,但是徐衛國忽略了一點,在這個略顯浮躁的社會當中,普通人或許更容易相處一些,但對於他們這幫有能力的後生來說,理應是互不相讓的。
加之牛成義與周浪兩人的性格著實有些對立,在性格趨於相同的情況之下,兩個桀驁不馴的年輕人,怎麼可能尿到一個壺裏去?
眼下這形勢徐衛國多說一句都是錯,畢竟是周浪先提出的這個要求,隨後牛成義答應下來,如果徐衛國在這個節骨眼上終止了兩人的比試,那麼外人看來,這是徐衛國偏袒牛成義一些。
因為在他們認為,牛成義此一役必輸無疑。
如果徐衛國開口終止了兩人的比試,那就是偏袒牛成義,不想讓牛成義丟這個麵子。
畢竟按照周浪之前提出的要求,如果牛成義被自己打趴下了,接下來牛成義就要離開宴會現場。
本來牛成義的本意是打算離開的,但是主動離開和被動離開,這其中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換言之,如果牛成義真的輸了,那麼接下來徐衛國若是想要在介紹牛成義給他的這幫手下認識,幾乎是不太可能的。
盡管,周浪和他的這支作戰小組隸屬於徐衛國手下,但是也正是因為徐衛國是他們的直係首長,若是在這件事情上有所偏袒,無形中也讓徐衛國難以服眾。
隻不過徐衛國不太清楚,為什麼自己孫女站在一旁卻氣定神閑。
他是了解自己孫女的,在一般情況之下,許若涵若是擔心牛成義的話,在這個時候怎麼著也得出言製止。
許若涵可不管什麼影響力,也不管什麼後果,她隻會遵循自己內心的想法,去做任何事情。
但是,這一次他非但沒有阻止牛成義,反倒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樣子像是在鼓勵牛成義一般。
這些都被徐衛國看在眼裏,本來他是非常難以做出決斷的,但現在想來,年輕人之間有些衝突也沒什麼,常言道不打不相識,興許這也是牛成義和周浪結識的第一步。
每個人的性格都是不同的,但唯獨牛成義與周浪之間或多或少有些相似,在徐衛國看來,周浪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的確是稍稍有些欠了分寸。
他完全是仗著自己特種兵的身份,對牛成義發起的挑戰。
這個挑戰的起點本來就是不公平的,盡管周浪提出讓牛成義三招,但三招並不能說明什麼。
牛成義三招之內若是未擊中周浪,對方讓的三招,就等於沒有意義。
周浪輕笑著看著牛成義,說道:“還是之前那句話,我讓你三招,十招之內如果你能夠擊敗我,那麼就算你贏。”
牛成義搖頭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固執?我之前不是說了嗎?讓不讓都無所謂,就算是你讓我三招我也不會揍你,既然是比試,那麼起點就必須一樣,別因為我是一個醫生,就對我手下留情啊。”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你真的讓了我三招,到時候我把你打趴下不也是勝之不武麼?“
牛成義這番話,依然給人狂妄自大的感覺。
但是,周浪卻並沒有因此受到任何的影響。
他反倒笑了起來,不光是周浪,就連周浪身後的作戰小組的成員,也跟著哄堂大笑了起來。
在他們看來,牛成義簡直就是自不量力,他一個小小的醫生,居然試圖和周浪站在一個平行線。
他們本來就不是同一個層麵的人。
也許牛成義在其他方麵的確比周浪牛逼,做手術看病治病,牛成義肯定是要比周浪高出不止一個檔次。
但現在他們比試的可是拳腳,身為全國搏擊冠軍的周浪,怎麼可能會將牛成義放在眼裏?
見此狀,徐衛國搖了搖頭,小聲嘀咕道:“算了,這事老頭子我也不管了,年輕人的事讓你們年輕人自己解決吧,不過我有個要求,那就是點到為止,既然是比試拳腳,分出個勝負就行,別傷著人,再這麼說今天也是宴會,如果你們給老頭子我一個麵子,就必須要遵守我的建議。”
此時此刻,徐衛國不像是一個首長,更像是一名長者。
他並不希望看到牛成義或者周浪, 任何一個人受傷,再說比試拳腳,本來就是一件非常傷和氣的事情。
若是因為此而傷及對方,那麼之後牛成義和周浪之間恐怕就再無交集。
這可不是徐衛國想要看到的局麵。
羅婉玉這時走到牛成義身邊說道:“牛醫生,這事兒說起來都是我引起的,如果當時我不介紹你們倆認識,也就沒這茬事兒了,周浪可是全國搏擊自由搏擊大賽的冠軍,如果你真的覺得打不贏,他其實也沒啥,你不過是個醫生而已。在醫學方麵的造詣,你已經比很多同齡人強了很多了,就算是打不贏周浪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