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衛國靠在躺椅上,就這麼看著牛成義離開了自己的書房。
他並沒有再做過多交代,他也知道牛成義在看完那筆記本上所有的內容後,肯定會主動找到自己的。
有些話晚點說,總比早點說要好上很多,這一點徐衛國深信不疑。
之前他還在怪罪自己兒子,提前將這件事給說了出來,現在想想,並不影響最後的結果。
牛成義是這樣的人,無論徐衛國究竟有沒有挖這個坑讓他跳,最後牛成義也一樣會接下這個任務。
這個擔子必須要有人扛起來,而且對於牛成義來說,這件事情並不隻是普通的事件。
直到現在,牛成義和徐衛國在書房裏究竟看到些什麼東西,並沒有人知道,除了當事的兩人之外,可以說得上是密不透風。
當牛成義從徐衛國的書房走出來後,許若涵貓這個腦袋,瞄著客廳的動靜。
看到牛成義後,她便小跑著跑了過來。
“牛醫生,我爺爺究竟跟你說了些什麼事情,神神秘秘的,我可是從來都沒見過他這麼嚴肅過。”
事實也的確如此,許若涵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爺爺如此不苟言笑談論一件事情。
就算這姑娘再怎麼直腸子,她也知道這件事情應該是不一般的。
如果隻是尋常的事兒,徐衛國不可能如此嚴肅。
然而對於許若涵的疑問,牛成義隻是置之一笑。
他搖了搖頭,隨後回答道:“沒什麼,就是和老頭子聊聊家常,沒事兒我就先回去了,你們玩的開心點。”
牛成義原本是打算來蹭頓飯吃的,到頭來飯沒蹭上,反而接到了個燙手的山芋。
他下意識用手拍了拍懷裏鼓鼓的筆記本。
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懷裏揣著的是一件沉甸甸的責任,而並不是徐衛國交由他的任何任務。
徐牧天站在一邊,和牛成義有一段距離,他並沒有上前一步,也並沒有再打算和牛成義多說一句話。
現在牛成義也知道,徐牧天剛才表現出來,所有讓人厭煩的狀態,也隻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
此時此刻,站在不遠處的徐牧天麵露笑容,看上去還算是和善,這才是他應該有的樣子,也是牛成義之前心中所設想的徐牧天的形象。
許若涵傻不愣登的站在一邊,看著牛成義有些若有所思的模樣,他就這樣一聲不響的離開了院落。
在院落的另外一邊,經曆過小小風波之後的特種作戰小組成員,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盡興了。
所有人都在默默的烤肉,以至於肉都烤焦了,也沒有人再吃一口。
每個人心裏都若有所思,想來他們現在也被蒙在鼓裏,並不知道這其中緣由。
再怎麼說自己的隊長,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醫生完虐,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情,沒有人在提及之前牛成義與周浪之間的比試。
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他們的隊長有沒有病,隻有他們心裏清楚。
這個作戰小組的成員,成日裏朝夕相處,每個人的身體狀況稍有異樣,大家都會清楚。
周浪之前所謂的傷風感冒,根本就是莫須有的事情,大家心裏都很清楚。
牛成義打車回到家的時候,天還沒有黑,他將自己關在臥室裏,隨後一頁頁地翻看那筆記本上剪報的內容。
每翻動一頁,牛成義的眉頭就皺得更深一些。
這個筆記本裏的內容,看得牛成義觸目驚心,同時他也更加堅定了要幫助徐衛國完成這件事情的覺醒。
無論最後結果究竟怎樣,牛成義心想,隻要自己盡力而為,無虧於心就可以了。
每個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他並不認為自己是救世主,原本牛成義認為,在擁有了如此易於常人的能力之後,他隻要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
但是當這個難題真真正正的擺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想過再去拒絕徐衛國,這種情感讓牛成義自己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看完了這筆記本的最後一頁。
當牛成義將最後一頁筆記本合上的時候,他的內心其實是沉重的。
沒有人知道這筆記本裏的內容究竟是什麼,除了牛成義和徐衛國之外,也許還有其他人知道,但這都不是牛成義關注的。
牛成義看完這筆記本裏的內容,僅僅用了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
他看得很慢,看得也非常仔細,他想要記住這筆記本裏每一行字的內容,以備不時之需。
當牛成義將這筆記本的內容看完後,剛要出門將筆記本還給徐衛國,母親徐然下班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