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北的城市開發工作做的極差,街道擁擠,人流雜亂,所以梨登輝沒選擇去城裏,在城郊的一家不起眼的農家樂下榻。
將價值一百多萬的翡翠保存好,三人在農家樂吃了一頓土飯。
土飯是當地人的叫法,並不是土做的飯,而是指當地的特色菜,隻有來到緬北才能吃得到,其他地方沒得吃,有錢也吃不到。
吃過飯之後,太陽便是下山了,黑夜如同夜幕鋪天蓋地而來,瞬息之間,就把大地淹沒。
晚上的天氣並不怎麼好,蒼穹上雲層密布,雖然沒下雨,卻是遮蔽了星月之光。
在黑幕的籠罩下,農家樂的燈火顯得十分昏暗。
二樓的住房裏,牛成義正躺床上看電視,梨登輝和清音敲門走了進來。
“牛成義,你閑情不錯,居然還看電視。”清音不冷不熱的說道,她穿著一身夜行衣,除了眼睛,身體所有部位都包裹在黑色的夜行衣裏麵。
“不可以看電視嗎?”牛成義反問道,目中閃過一絲訝色,清音這身打扮,明顯是準備去幹壞事。
梨登輝倒還好,衣服和白天一樣,沒什麼變化。
聞言,清音冷冷的哼了一聲。
“牛兄弟,有件事可能要麻煩你一趟。”梨登輝拉過椅子坐下,溫聲說道。
“什麼事?”牛成義不動聲色的問道,如果是偷雞摸狗的事,他不會去做,別說一千萬,哪怕一個億的酬金,牛成義也不會出賣自己的品性,去做陰暗的雞鳴狗盜之事。
“牛兄弟,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們去魔刹那兒的時候,路過了一片小森林。今晚,那裏會不太平,我希望你可以在場,替我保護清音的安全。”梨登輝平靜的說道。
“黎先生,你不必拐彎抹角,直接說讓我接應她就行了。”牛成義淡淡的說道,臉上閃過一抹不悅。
“不不不,牛兄弟,你誤會了,不是接應,就是單純的保護。”梨登輝溫聲說道:“我知道牛兄弟是一個有操守的人,我絕對不會勉強你做不符合道義的事。”
“黎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牛成義皺著眉頭說道。
“牛兄弟,你是聰明人,我不說你也明白,清音今晚要去魔刹那兒拿一樣東西,憑魔刹的本事,留不住清音,但另外卻有人可以留住她,我希望你替清音擋住另外的這一批人。”梨登輝說道。
“你覺得我會答應你嗎?”牛成義不悅的道。
“牛兄弟,你沒聽明白我的話,我剛剛說的是清音去魔刹那兒拿一樣東西!注意,是拿,不是偷,因為那東西原本就屬於我。”梨登輝很認真的說道:“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合乎道義。”
“什麼東西?”牛成義眉頭緊鎖的問道,雖然他的透視眼看不透人心,但他感應的出來,梨登輝沒有撒謊。
“這東西你可能沒見過,它是我黎家的傳家寶——金玉石龍。”
梨登輝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金玉石龍共有一對,一雄一雌,雄為龍父,雌為龍母,龍父隨先祖葬於黎家墓園,龍母則一代代傳承而下,就在一年前,我黎家祖墓被盜,龍父被盜墓者掘走,流落到了魔刹手中。”
聞言,牛成義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不解的問道:“既然如此,你直接派人取回龍父就行了,為什麼要去包場?”
梨登輝微微一笑,解釋道:“包場是為了送錢,一千兩百多萬美金的現金,不是一筆小數目,短時間內,魔刹沒辦法將這筆錢運走,他必然會將現金送到他的保險庫裏。”
“而那些錢,我們暗中動了手腳,能進行追蹤,通過這筆錢的位置,我們可以鎖定魔刹的保險庫。”清音不冷不熱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你家的龍父在魔刹的保險庫裏?”牛成義反問道,不怎麼相信梨登輝的話。
“我不知道。”梨登輝搖了搖頭,無奈的道:“但我必須這麼做,金玉石龍關乎我黎家的命數,不容有失,哪怕隻有一點點機會,我也不會放棄。”
“牛兄弟,祖墓被盜,是我黎家的禁忌,我連這都告訴你了,希望你可以幫我找回家族信物,事後我一定重謝。”梨登輝很真誠的說道。
聞言,牛成義陷入沉默,他一直以為梨登輝想空手套白狼,表麵上拿出一大筆錢買下翡翠原石,事後再派偷竊能力極強的清音將錢盜回來,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隱情。
沉吟了一會兒,牛成義開口道:“黎先生,我可以幫你,但我有一個條件。”
“倘若她成功進了魔刹的保險庫,隻能取走龍父,其他之物,一概不能拿。並且事後,龍父必須由我暫代保存,直到你向我證明,龍父屬於你黎家,我才會將龍父給你,否則的話,我會將之歸還給魔刹。”牛成義注視著著梨登輝,以一種不急不緩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