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進到衛淑真的房間堪查風水,自這半年以來,這房間的主人沒少患婦科疾病,久經醫院的醫生多番治療就是好不了,最後醫生們建議她去風水醫院瞧瞧,可一排號連她眼珠子也險險掉下來,最快也須三個月後才能排到號,暈!沒法可想之下,唯有請個“赤腳”風水先生濟一下急,才有陸天逸來此的事。
陸天逸在房間內詳細用羅盤度了方位吉凶,卻找不出有何惡煞為害的地方,正感納悶哩,莫非是自己的風水學識學不到位,才找不出什麼異樣?驀然間,讓他眺見對窗出去一座山峰,總算是不汙辱了自己對風水水平的信心,問題正正出在那裏。
放眼看去,能見到那座山正麵好像給人為“手術”過,側麵呈現兩邊走脈的形象,對著衛淑真這所套房的則是凹進去的模樣,並且其麵土石參差不齊,光看外表真不惹人喜愛。
陸天逸再用神觀摩了一大陣,才道:“衛經理,那座山是什麼時候弄成這個樣兒的?”
衛淑真回憶了片刻,道:“應該有半年了吧。”靈機一觸,問道:“難不成我的婦科疾病和這座山有關?”
陸天逸很用勁地點頭道:“沒錯。您仔細看看,那山現在的樣子含有什麼喻意?”
說起來,衛淑真並不是吃風水這碗飯的人,盡管IQ不弱,但就是瞧不出什麼喻意,苦歎奈何!末了,有點別扭地道:“陸師傅,請恕我胡塗,瞧不出裏頭的玄機,不如您直接點明得了。”
“這……”陸天逸難得幾回說話給噎著,這次真給碰上了,試問對著這位成熟豔美的婦人,要自己如何直說出嘴?迫不得已,幹脆將求助的目光射向陸芷菁,希望她能讀出自己的心思,替自己解決橫在心中的難題。
好說歹說,陸大姑娘也和他是一對青梅竹馬,從小到大她便視他為未來親親老公,時時刻刻都在揣摸他的想法,一經碰觸他的眼神多少也能領會他現時的意思。再說吧,她也有在打量那座山的情況,看到逸哥有求於己,心裏那份得意甜蜜如海之深、如山之高,忽然來個福至心靈,脫口喊道:“衛經理,您仔細地瞧,這不像是一個女人躺著拉開雙腿,而且這山是給開砸過,便是光著……”
“夠了!”陸天逸聽她已經說得明白,就沒必要再刨根挖底下去,鬧得各人尷尬那就不好了。
衛淑真也是心思玲瓏剔透之輩,要不然也不可能當上壽險經理,聽了陸芷菁一輪詳細介紹後,再用“有心”的眼光去觀察那座山,嘿,果不其然,的的確確、越看越像一個女人張開雙腿躺著並且是赤裸的,刷的一下臉紅彤彤,怪不好意思,可她心裏還藏著疑問,道:“即使山像如此,怎麼就能累人呢?”
陸天逸不厭其煩地道:“在風水的巒頭上,素來講究以形喝影,便是以實物的實像來判斷是否成凶煞。”說到這裏,巧妙接入吳茗住所門犯尖角衝射的事,再道:“像您這房間窗外正對這樣子的山峰,惡氣日漸累積滲透,自然會讓你患上婦科疾病,逃不掉的。”心裏還有一句話:”像此巒頭風水,大多會出現蕩婦,看來小區的業主們若不治好這山峰的風水,以後有得他們頭痛的。”
衛淑真又問道:“如你所說,在這座小區內,對正這座山峰惡煞的套房,也不單單是我這裏,少說也有數十座套房呀,難道他們家中婦女都會害上婦科問題?”
話才一出口,便忍不住想賞自己一個大大的耳光,自己怎麼就這般笨,像此婦科疾病又不是什麼光彩之事,當然是掩得實實的,就怕讓不相幹的人獲悉,自己豈不是一樣?自己不知同小區的婦女是否害病,也並不代表她們就沒事啊。
陸天逸卻從風水命理上比她看得更為透澈,聽他解說道:“所謂一命二運三風水,命盤能得天地吉氣拱照,自然身體健康,有病也是小問題。其次是歲運,正走好運好年的人,即使患病也無大礙。最後是風水上即使出了問題,同樣的人、同樣的陽宅陰墓,也不一定構成相同的問題,分別便在於命盤和歲運的情況了。好比您的大運,命盤身弱忌泄,正巧行‘傷官’泄氣大運,正主血傷、煩心、體弱,至於太歲流年又與時柱天克地衝,時柱主子息、婦疾,您今年患婦疾便在情理當中,同時也主對您兒子有礙,讓他變得叛逆、體虛。”
衛淑真全信了,急道:“那該怎樣化解呢?”
陸天逸道:“由即日起,無論什麼原因,這扇窗都須關個嚴嚴實實。到了七日後,便找出一條您穿過最久、最多次的褲子掛在窗檻下,掛足七七四十九天,半個小時也少不得。然後再用兩盤黃金葛小盆栽放在窗台上,過不多久,您的問題便可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