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前,墨白已經不知道在這樣的環境下呆了多久,沒有陽光,沒有時間,沒有盡頭。
前麵又是岔口……
“你確定我們沒有走錯?為什麼我覺得我們一直在兜圈子。?墨白問道。
巴菲爾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我隻是憑我的感覺判斷的,畢竟我也沒來過這裏,我隻是在感知那個巨大力量的存在。“好吧,走哪裏?”
“這邊。”巴菲爾帶頭走進了其中一條隧道。
墨白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還是跟了上去,感覺越往裏走溫度越來越高,而且四周的岩壁上莫名的出現了許多空洞,莫名的讓他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不知是怎麼回事,自從進到這條隧道裏墨白就有種說不出的不安。過人的聽覺讓他覺得這裏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安靜,四周似乎有些莫名的悸動。他警惕的觀察周圍,卻絲毫沒有注意前麵搖搖晃晃的巴菲爾。
感知這種東西是十分消耗精神力的,尤其是巴菲爾現在要感知的那神秘的存在,他堅持到現在其實也是個奇跡,但是說來也奇怪,與其說是巴菲爾在感知那個存在,不如說是那個存在在指引著他。
巴菲爾的精神已經開始恍惚,完全是機械的行走著,也許他自己還不知道,此刻的他已經滿臉是血,巨大的腦壓已經迫使他五官流血。
連墨白也沒有注意到這股血腥味隨分子的律動慢慢擴散……
“傑克”的傷勢似乎得到了明顯的抑製,但是也沒有完全的好轉。可是,當虛弱的柳若汐睜開朦朧的雙眼時,眼前哪裏還有那個和她患難與共的傑克,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痛苦的陌生男人的臉。
“你是誰!傑克呢?”柳若汐驚叫道。
“嗯?竟然不知不覺得連我的幻術都解開了。”李淩飛蹲下身來看著柳若汐,“真有點意思,既然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你應該能想起來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柳若汐憔悴的看著李淩飛嘲笑的目光,回憶像潮水一樣襲來,痛苦的嘶吼,淒慘的哭聲,四溢的鮮血,還有那傑克空洞的目光。
李淩飛看見柳若汐目光呆滯,就知道他想起來了,“其實這隻是一種對策,那小子的死對你造成很大影響,為了不讓你拖累進程,才對你使用幻術,當然也是有點別的原因,那就是想弄清楚你的能力是什麼,畢竟瑞德能派你們這些小鬼來到這裏,想必你們個個都不一般,做點準備也是人之常情。隻是沒想到,你在用自己的第六感時,誤打誤撞的解開了我的幻術。”麵對李淩飛的說辭,柳若汐顯得無動於衷。
“當然,做戲嘛就要做足了。”李淩飛又看向自己的手下,男人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老板,仿佛知道了些什麼,可是為時已晚。李淩飛迅速出刀,割開了男人的頸動脈,和殺死傑克時的手法如出一轍。
鮮血噴湧,男人眼裏還殘留著那驚恐的目光。老路馬上將他拖到入口,死死地塞了進去,“三當家,該走了。”
李淩飛望著已經失神,雙眼渙散的柳若汐,“帶上她,必要時可以采取點措施。”說完就鑽進了隧道。
與此同時,墨白順著通道迅速的向下滑去,如果巴菲爾說的沒錯的話,他已經十分接近了,可是他已經沒有時間了,因為他必須趕在那群人之前找到那個東西。
說實話,墨白此刻的心裏十分的焦躁,柳若汐和傑克還好說,他們應該是最安全的,可是與自己走散的蘇沫和段子昂就不好說了。
段子昂雖然和蘇沫在一起,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大的差錯,但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也為他們捏了一把冷汗,他還是十分擔心段子昂的,雖然他還不是十分了解他的能力,但是他了解段子昂的性格,之所以校長安排他做段子昂的導師,除去其他的原因不說,單是段子昂在危險狀況下的不可控性就是十分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