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好！”杜天城回答道。
“不是很好？既然不是很好，她為什麼會在這裏？”段子昂質問道，“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杜天城搖了搖頭，“校醫說她受到的刺激很大，加上她的第六感很特殊，所以身體下意識的就啟動了一種自我保護的模式。”
“她到底在南海經曆了些什麼？”
“任務的保密性，使我們無從得知，但或許跟傑克的死亡有關……”
段子昂瞥了一眼不遠處的人群，達蒙和胡天，蘇沫還是有說有笑的聊著，而柳若汐就安靜的坐在一旁，一言不發，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但雙眼卻一直警惕的觀察四周。
似乎每個人自南海歸來都有了很大的變化，李墨羽是這樣，柳若汐也是這樣，就連杜天城也讓人感覺到有些不一樣了。
好像就是南海歸墟這一件任務，就將段子昂認識的所有人都推向了一種無法後退的地步，猶如被逼到了死角，隻能做出殊死的反抗。
“她是什麼時候出院的？”段子昂問道。
“半個月之前，那個時候她也恢複了自己的意識，我並沒有告訴她你的事情，但後來學校公布了開除你學籍的通告……”杜天城說道，“她很擔心你，可卻又不敢靠近你……”
片刻的沉默……
“謝謝！”段子昂想拍拍杜天城的肩膀，但想了想還是收了回來。
“謝我什麼？”
段子昂無聲的一笑，並未回答。
“不管你想要做些什麼，但我隻想告訴你，如果你還把我們當作朋友的話……請你在做事之前想想她。”
段子昂從未見過杜天城這個樣子，看來柳若汐的事情對她他影響很大，沒想到事情到此時竟然成了僵局。段子昂當然不想這些人受到傷害，這與之前在珍珠中不同，之前的那些人和他並無太多的羈絆，而這些則是實實在在活在他生命中的一群人，但是段子昂也有自己不得不做的事情。
所以一切到了這裏，便顯得進退兩難。
“放心！我會盡全力保護她的。”雖然這麼說，但段子昂自己心裏清楚，有些事情並不是都會按你的想法而運作。在這個世界，有太多太多的變故，有太多太多的突發奇想，誰也無法時時刻刻保護著誰。
或許說，段子昂已經明白，沒有人能次次在敵人的手下拯救自己的朋友，唯一萬無一失的做法，隻有在你的敵人出手之前，就讓他徹底的消失，再無威脅可言。
杜天城也沒有再說什麼，僅僅是給了段子昂一個眼色，便不聲不響的站起身來，走了回去。
段子昂順著杜天城示意的方向看去，除了茫茫的白雪並未看見什麼其他的異樣，也不知道他是何用意，但他似乎有些預感，在這片平地中，似乎並不僅僅就他們幾個……
另一邊，陳黎破和向導在一旁的“雲霧”中閑談著……
“老板，按理說收了您的錢，我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但您別怪我多嘴，按照這樣的速度，我們明天就可以到達雪線之上，您要知道在這樣的季節您要走的那條路線可謂是五步一難，十步一險，我勸您還是再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