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衛師兄為何要將我一個新入門的外門弟子安排到礦堂中去?”路辰問道。
“看來你對於被分配到礦堂中去開采靈礦一事,是心有不服了。也罷,我就與你其中緣由。”衛文彥淡然一笑,道:“赤火城中發生的任何一件事情,都瞞不住赤火門。剛剛廣場上排隊之時,你動手打人一事,自己該不會忘記了吧。”
路辰聞言,心中已經知道衛文彥打的什麼算盤。
頓了一頓,衛文彥繼續道:“一來,不管是何原因,你先動手這一點確鑿無疑。一葉落,而知秋。你心性太過浮躁,而煉丹卻是一個極需耐心的事情。即便通過三關考核,但是你的心性還需要好好打磨一番,去礦堂開采靈礦正好可以磨一磨你的性子。二來,若是你沒有通過三關考核便作罷,可如今你與白師弟皆通過三關考核,成為赤火門的外門弟子,難道你以為之前的那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既然做錯了事,就要接受該有的懲罰。我了這麼多,倘若你心中還有不服之氣,我可以帶你去見門主,讓門主親自來定奪一番。”
就在衛文彥話間,路辰之前動手暴打白慕容一事,漸漸在眾多外門弟子之間傳開。
衛文彥避重就輕,隻路辰動手打人,卻對白慕容之前的言行和目的隻字不提。將路辰擺在強勢無理一方,而將白慕容擺在一個弱勢吃虧一方,使得路辰一個新入門的外門弟子進入礦堂采礦,反而成了一件理所應當之事。
“如果這子不識好歹,真要為了這件事隨同衛師兄去見門主,到時候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性情當真殘暴,衛師兄讓他去礦堂采礦磨一磨性子,的確是出於一番好意。”
眾人議論不已。
“衛師兄秉公辦事,辰路不敢不服。”路辰道:“願去礦堂。”一則,最先動手之人是白慕容。再者,不管去四堂中的哪一堂,路辰都無所謂。既然衛文彥等人以為他是奔著赤火門的煉丹之術而來,以為將他分配到礦堂去開采靈礦就能打擊報複到他,那就讓他們這樣以為好了,省的節外生枝。
“如此最好。”衛文彥淡然一笑。
見到這一幕,江離一臉怒容,恨不得衝上去一拳將衛文彥的笑臉打開花。路辰微微搖了搖頭,眼神示意江離不要衝動。江離也明白此時胳膊擰不過大腿,最終忍耐下來,隻是臉色難看無比。
路辰被分配到礦堂去開采靈礦,算是分配之中一個不的風波。等到眾人安靜下來,衛文彥繼續分配餘下的幾名新入門的外門弟子,有入丹堂者,有入藥堂者,也有入經堂者,就是沒有入礦堂者。
將諸人一通分配下來,沒有任何意外,隻有路辰一人被分配到了礦堂。
除了夏寒和白慕容之外,新入門的外門弟子都是一臉同情的看了看路辰。排隊之時發生的事情,他們親眼見證。但衛文彥的話也不無道理,最先動手打人的人的確是路辰,而煉丹也的確需要極好的耐性。或許衛文彥真的隻是一番好意,要借此磨練路辰的心性。自始至終,衛文彥都表現的十分謙和,即便麵對江離的喝問也依舊風度翩翩,沒有去強行辯解,眾人自然傾向於這樣的事實,而不是衛文彥要刻意報複路辰。
“孫叔,文彥越俎代庖,差點壞了外門弟子考核總結,實在汗顏。”衛文彥將簿冊交還孫思正,一臉擔憂後怕的道。
“哪裏,你已經做得很好。”孫思正笑著道,隨即目光轉過,冷冷盯著路辰,道:“你這新入門的外門弟子心裏要知道好歹,文彥讓你去礦堂,雖有懲戒之意,但實是為你著想。倘若是我,已經直接將你逐了出去,三年禁考!”
“孫叔,這些不必多。”衛文彥擺了擺手,一副胸襟坦蕩,氣度非凡的模樣。隨即衛文彥朝夏寒和白慕容道:“夏師弟,白師弟,正好我也要回山門中去,便順路帶你們去丹堂和藥堂。孫叔,這裏就交給你了。”
衛文彥完便帶著夏寒和白慕容離去,而自始至終,夏寒和白慕容都沒有再看路辰一眼。
眾人見夏寒和白慕容由衛文彥親自帶走,各自羨慕不已。
孫思正目送衛文彥三人離去,轉身道:“三關考核結束,分配也完畢,如今你們雖是外門弟子,卻還未登記在冊,需前往赤火門中的造冊殿一趟。等到登記造冊,領取宗門信物之後,你們才是一名真正的赤火門外門弟子,然後再前往各堂報道。稍息片刻,會有人帶你們前往造冊殿。”言畢,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