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辰注意到,簡易洞府前的石台上,一名鶴發青衣的老者靜靜地站立著,正朝他們三人這邊看過來。
通過這一路上的交談,路辰心知洞府前的這鶴發青衣老者就是蕭樂遊和姚心悅的師父,元丹境武道修士,還是一名陣法宗師。
“是師父,他已經在等候我們了。”
待看到石台上的鶴發青衣老者,蕭樂遊和姚心悅都目顯激動,兩人的眼瞳中流露出愛慕,皆發自內心,澄淨無比。
蕭樂遊和姚心悅都不是因為自身賦極佳而被鶴發青衣老者收為徒弟,相反蕭樂遊和姚心悅的身世絕對算得上淒苦伶仃。兩人都是在瀕臨死亡的時候,有幸遇到了他們的師父,被他們師父救下之後收留在身邊。
望著半山腰上的那一道身影,路辰心知,蕭樂遊和姚心悅定是在趕來簡易洞府之前,便將消息通過音訊石傳遞給他們的師父,是以這鶴發青衣老者才會提前等候在洞府外。對方是元丹境武道修士,反而在洞府石台上提前等候他們,沒有擺任何架子。隻是遠遠一觀,路辰心中對這鶴發青衣老者的印象還算不錯。
不多時,路辰三人來到半山腰的簡易洞府前。
“師父。”
蕭樂遊和姚心悅躬身行禮。
鶴發青衣老者擺了擺手,示意兩人無需多禮。隨即轉過目光,望向路辰,鶴發青衣老者神色肅然,朝路辰拱手道:“老朽姓方,單名一個印字,多謝兄弟在陡峭石壁中出手相助,保全我這兩個頑徒的性命。”
蕭樂遊和姚心悅的師父名為方印。
顯然蕭樂遊和姚心悅在向方印傳訊的時候,一並將在陡峭石壁中的事情經過告知了方印。
“前輩言重了,真要來,我也是有私心的。”路辰緩緩道:“在那陡峭石壁中,我拿出陣法寶器,聯合眾人一同抵禦食屍妖蟲。此舉算是先耗費了眾人的力量,如此一來,大家攀登白玉階梯的時候就沒有了全力。我反而借助陣法寶器,得以保存了全部力量。登臨白玉階梯的時候,方才能夠全力出手。”
“啊!”姚心悅之前沒有想到這一茬,聽完路辰的話後,她心中大感意外,目光望向路辰,幽幽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是真心要救我和師兄呢!如果我和師兄都留有全力,肯定先你一步登上那白玉階梯頂端。”
“悅不得無禮。”方印嗬斥了一句,“若不是兄弟出手,你和遊都活不到白玉階梯開啟的那一刻,更何談登上白玉階梯頂端。”
方印顯然看得很清楚。
路辰心中暗暗點頭,他故意出這一點,就是想試探一下方印的態度。
蕭樂遊也深知這一點,沒有多什麼。
聽罷之後,姚心悅心知是自己想的簡單了,連忙向路辰道歉,“那個……我就是隨口一,你別介意啊。”
路辰笑了笑,沒有絲毫要和姚心悅計較的念頭。
心念一動,一縷淡金色罡氣包裹著一滴洗經玉露從儲物手鐲中飛離出來,靜靜地懸浮在眾人眼前,路辰開門見山地道:“這是洗經玉露,前輩隻要拿出與之價值相當的物什,牛某願意向前輩出售洗經玉露二十滴。”
他手中一共還有一百滴洗經玉露,但沒有直接出來,先出一個數目,探一探方印的口風。
同時暗暗警惕,防備方印臨時變卦。
“二十滴太多了,老朽隻需十滴洗經玉露即可。”方印神色欣喜地回應道,洗經玉露就在眼前,若得到洗經玉露,困擾他多年的傷勢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恢複。不過方印沒有任何要搶奪洗經玉露的心思。
激動一閃而逝,方印立刻就在手腕上一抹,放開儲物手鐲的禁製,朝路辰道:“兄弟盡管查看,但凡是看上之物,拿去就是,隻要兄弟覺得自己不吃虧即可。”
路辰微微頷首,鬆了一口氣,方印的確沒有其他心思。
“能否將儲物手鐲交過來。”路辰道。
他開辟出識海之力,而儲物手鐲此刻還戴在方印手腕上。一旦逸出識海之力接近過去探查,極容易被方印察覺到。若是將儲物手鐲拿在自己手中,路辰隻要心一點,不至於讓方印識破他已經開辟出識海之力的秘密。
“自無不可。”方印笑了笑,很自然地退下儲物手鐲,遞給路辰,一副任由路辰挑選的樣子。
他很自信,路辰一定能在他的儲物手鐲中找到需要之物。
接過方印的儲物手鐲,路辰仔細地探查了一番。
時間匆匆流逝。
許久。
路辰眉頭微微皺起,方印的儲物手鐲中各種物什琳琅滿目,而且有不少都是價值不菲之物,甚至還有許多物什,他根本不認識。不過物什雖多,但其中卻沒有路辰看上眼的。換言之,沒有路辰眼下亟需之物。
方印儲物手鐲中的物什的確珍貴,但對路辰而言,隻要不是他亟需之物,皆是可有可無之物。
“前輩隻有這些收藏嗎?”路辰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