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經曆了安全屋事件,文芳更加寢食難安,她擔心秦傑,不希望秦傑有什麼三長兩短。第二天一大早,文芳就逼著張石龍說出了秦傑的下落,說什麼也要去找秦傑。張石龍的一句話讓文芳冷靜了下來,文芳知道自己什麼本領也沒有,如果去找秦傑,那就是累贅,但是她實在是太放心不下,於是在張石龍的飯裏放了安眠藥,獨自去了東北。
到了漠河機場,文芳嚐試著給秦傑打了幾通電話,但是都無人接聽,這讓她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話說秦傑和劉成在兩天前就到了漠河機場,他們要去大興安嶺,那是妖界的“皇宮”,但是現在是冬季,大雪已經封山了。他們找了好幾個獵戶和導遊,都不肯帶他們上山。
“你們要上山?”一個年輕小夥突然攔住了秦傑他們。秦傑納悶了,找了這麼多人都不肯帶自己上山,這小夥子自己找來了,難道是騙子?
秦傑和劉成對視一眼,然後劉成離開了秦傑,站在遠處觀察著周圍,但是並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你怎麼知道我們要上山?”秦傑警惕地問道。
“俺們有俺們的關係,消息靈通著的。”
秦傑還在考慮當中,反倒是小夥子有點著急,“磨嘰啥呀,小哥,這會兒大雪封山,還有誰敢進那林子,除了走投無路,誰也不敢。”
“什麼意思?”
“得,俺跟你說實話,俺娘老毛病犯了,家裏缺錢。”
“你的意思是說,你家裏急等著用錢才願意帶我們上山的?”劉成笑著說道。
“哎喲喂,這幾乎都成為了傳統了。你們也隻有在大雪封山的時候才會來,缺錢的人當然就會帶你們上山嘍。別磨嘰了,外麵冷,先進屋暖和暖和。”說罷,小夥子就把秦傑他們領進了家門。
“爹,幹哈呢?來客人了。”小夥子一進屋就大聲喊道。
這時,一個滿臉絡腮胡、50多歲的男子扛著鐵鍬出現在了大家的麵前,他顯得非常的憔悴,但是還是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然後進裏屋泡了兩杯茶。
漠河縣是中國的最北端,那叫一個冷,不過家家戶戶都有火爐子,裏麵放點炭火,還是會非常暖和,可是秦傑和劉成還是感覺到了寒冷,這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陰氣。
“兩位小哥,啥時候上山?有多少人?”大叔開門見山地問道。
秦傑忽然明白了,看樣子這家人把自己當盜墓賊了。秦傑剛想說話,突然聽到了一聲刺耳的尖叫,那是妖精的尖叫。秦傑晃了晃腦袋,這時,大叔小聲地對兒子說道:“滾犢子,去後屋照顧你媽去。”
小夥子一臉的不耐煩,隨即吐了口唾沫,表示自己的不滿,“哎,你這小兔崽子,活膩歪了是吧?朝誰吐唾沫呢?”說著大叔抄起桌上的煙杆追了上去。幸好秦傑上去攔住了,要不然這麼粗大的煙杆打下去,叫人怎麼受得了。
小夥子站在原地瞪著自己的父親,“瞪,還瞪,滾犢子,跟你媽一樣。”
“俺媽咋了?俺媽咋了?俺媽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
“大叔,大叔,算了,算了,咱們談正事。”秦傑攔住了火冒三丈的大叔。
秦傑和大叔談話的時候,劉成悄悄地進了裏屋,看見小夥子正在擦拭臥病在床的母親。他靠近一看,嚇得一個踉蹌,劉成這幾年作為勾魂使者,頻繁來往於陰間和陽間,什麼惡心、恐怖的場麵沒有見過,但是這一次,確實惡心得無法直視。
“小兄弟,你叫什麼?”劉成後撤了一步問道,他努力把注意力放在小夥子的身上,不要去看小夥子的母親。
劉成突然的一句話,把小夥子嚇了一跳,對於外人看到自己的母親這樣,他有些不滿,“你啥時候進來的?”他立刻用被子把自己的母親遮住。
“小兄弟,我知道你母親是怎麼回事,如果你能夠仔細的跟我們說說具體情況,我們會幫你治好你的母親。”
對於自己母親的事情,他和父親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就等著巨額去請高級的出馬仙。小夥子聽劉成說能夠治好自己的母親,如果真能這樣就省去了一大筆錢,先不管劉成是否能治好,小夥子把來龍去脈說了出來。劉成從他那裏獲得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外屋秦傑和大叔聊得正火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劉成趕緊把秦傑拉到了屋外,大叔突然一愣轉而又意猶未盡地摸了摸胡子。
“那婦人身體裏有隻小妖,是胡三太奶的親戚,咱們控製住小妖,就不怕胡三太奶他們不出現。”劉成小聲地說道。
這的確是個非常好的主意,但是這次來是來向胡三太奶借東西的,如果現在就劫持了小妖,就等於得罪了胡三太奶,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秦傑斷然拒絕了劉成的提議,這讓他感到很不爽,畢竟劉成已經在小夥子麵前保證過會治好他娘。趁著秦傑繼續跟大叔聊天的機會,劉成悄悄地關上了裏屋的房門,他決定自己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