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傍晚的陽光灑的很稀薄,南禺山上的池塘裏一池蓮花隨風舞動。一團白光毫無征兆的落在了池塘前。那男子著了一身的白衣,臉上攜著一抹笑意,一絲期盼快步往洞裏走去。當走進洞裏看到一張空落落的寒冰玉床的時候,一張臉瞬間被恐懼填滿,那種感覺和三百年前在他為救她而舉辦的婚禮上的感覺一模一樣。
明明今日清晨他臨走時她還在那裏趟的,怎麼傍晚就沒了呢?他慌裏慌張的抖著嗓子喊:“愫兮,愫兮.........你在哪”
我站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看著那個四處尋找的白衣男子。我今日晌午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寒冰玉的床上,差點沒把我的骨頭凍成冰碴子。肚子餓的咕咕亂叫。我哆嗦著爬起來,在洞前曬了兩個時辰的陽光身體才勉強有了暖意,剛出去摘了幾個果子回來就看見了那個慌張的白衣男子。
我往前走了幾步,走出了樹的陰影,站在了陽光下。那男子又進了旁邊的竹屋裏,我亦步亦趨的跟了過去,站在竹屋的門前向屋裏微微探了探頭:“喂,你找誰啊。”
那男子聞聲轉過身來,我看見了他的正臉,那小臉長得呦,真是禍國殃民啊,妖孽啊妖孽。看的我一顆小心髒砰砰直跳。轉身看見我的瞬間,那張俊臉一時間千變萬化,驚訝,不解,興奮,看得我眼花繚亂的。隨即那妖孽兩步並作一步走到我跟前,一把將我拉進懷裏,力道之大我的頭撞在他胸前,生生撞的眼冒金星。
那妖孽將頭趴在我脖間在我耳邊呢喃:“愫兮,愫兮,真的是你,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努力閉了閉眼,等眼中的星星消失了又使了使勁,想掙開他的懷抱,不知道為何,明明我不認識他,可是當他抱住我的時候我的感覺是那麼熟悉,心裏像是讓一把薄薄的刀片,劃過淺淺的傷口,卻湧出了排山倒海一般的疼,疼的感覺要窒息了。
我終是沒能掙脫出他的懷抱,我隻得悶聲說:“妖孽,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並不認識你啊,你這樣抱著我是想做甚,是想要憋死我麼。”
說完他就將我放了出來,雙手仍然扶著我的肩膀,仿佛生怕我跑了一樣,一雙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一臉的嚴肅:“愫兮,你不認識我了麼,我是少昊啊,你以前也叫我妖孽的。”
我撓著頭皮仔細想了想,莫非他真認識我?自我醒來,我腦中基本上都是一片空白,偶爾及快速的閃過幾個片段,卻怎麼也抓不住。之前沒注意,現在我竟然連我自己叫什麼都沒有印象了,他說我以前叫他妖孽,我現在也覺得他就應該叫妖孽。
我使勁的想了想,腦中還是一片空比白,我略帶歉意的對他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貌似真的不認識你。”
此時他一臉的笑意,又將我攬進懷裏,這次動作溫柔了很多。我立即對他喊道:“喂喂喂,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你,你怎麼還抱我,難道長了張妖孽一樣的臉就能隨便抱人了麼?”
他依舊抱著我,在我耳邊輕說:“沒關係,可能是你睡的時間有點長,暫時不記得了,我來告訴你,你叫愫兮,我叫少昊,我是你的夫君。”
我讓這句夫君嚇的不輕,用力從他懷裏掙了出來,一臉懷疑的問:“我成過親?”
妖孽:“是的”
我:“什麼時候?”
妖孽:“五百零五年以前,八月二十。”
我:“在哪?”
妖孽:“迷樊鎮,水雲間。”
我環顧了下周圍:“這裏沒有迷樊鎮,也沒有水雲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