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拿出了她的水火棍,扛在了肩上,想了想,又拿出了一頭金翅雕,將屍體掛在棍上,昴首挺胸地往山下走去,這次是真的腳踏實地的走。
她尚未接近潭邊,便被人看見,當時就大叫起來:“丫丫回來了,丫丫回來了!”
眾人奔走相告,水潭邊沸騰了起來,人們紛紛湧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她:“丫丫,你真的出山了?你怎麼去那麼長時間?你受傷了沒?山外邊都有什麼?你才幾歲,膽子就這麼大,敢出山了啊,不怕有野獸吃你嗎?聽說那白霧能吃人,你怎麼會好好的?丫丫你真厲害,竟然打死了金翅雕......”
一瞬之間丫丫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向她拋了過來,讓她應接不睱。
韓烈韓釗和柳玉容他們也聽到了消息,趕了過來。
韓釗和柳玉容一看乖女兒被圍得走不出來,連忙分開人群,用身體護住丫丫。
“都別圍著了,有什麼事到族長家說去,我家丫丫才剛剛回來,連家門都沒進呢,我們都還不知道她受傷了沒受傷,好歹讓我們做父母先看一看。”柳玉容朝著族人們說道。
“阿爹阿娘,你們別擔心,我好好的,沒有受傷,真的,一點事兒都沒有。”丫丫回道。
“有什麼事都到族長家去,我們先帶丫丫回家一趟,簡單用些飯食,她這一兩個月方才回轉,總得讓她稍事歇息,煩請各位到族長家稍候,我們立馬就過去。”韓釗繼續向眾人解釋,周圍的人聽了,也覺得已經回來了,什麼時候都能見到,一兩個月都等了,不在乎這一小會兒,便讓開了路都朝族長家走去。
丫丫隨著阿爹阿娘回了家,梳洗了一番,又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簡單的把上山的事情同父母交待了一遍。兩人聽了,都覺得驚險萬分,這小丫頭,真是不讓人省心,聽到有危險不躲得遠遠還要往跟前湊,她就想不起來她才六歲嗎?
柳玉容氣得用手指搗著丫丫的腦袋:“以後知道危險不能再上前,要知道保護自己,不要仗著你有幾分力氣便覺得天下無敵,你不知道你才六歲還是個小蘿卜頭,你不知道你才剛剛修煉,連術法都未來得及學,遇上厲害的角色,哪兒有逃命的機會!真人還說你心思通透,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不該做,我看你不是通透,是想死透透!”
她越說越生氣,手指不由自主地用上了力道。
“阿娘,疼疼疼,你輕點啊,不是還有真人在啊,他才不會讓我有危險呢!”丫丫辯解道。
“阿娘沒同你說過嗎,靠山山倒,靠水水幹,靠人人跑,隻有保證自己不處於危牆之下方能保得平安,你能保證真人無時無刻都在你身邊?”柳玉容逼問丫丫。
丫丫這時也想起了,老祖宗也是有腳的,會自己跑的啊!想到這兒,感到有些理虧,不敢再同阿娘強聲。“阿娘,我記住了,今天不是剛知道自己有修為,有些興奮,想試試厲害不厲害,以後我再也不會了,你放心吧。”
“好了,阿容,丫丫已經答應了,你就別再凶她了,你也知道她的性子,答應了就會做得到。”韓釗在一邊幫腔。阿容聽到這兒,也明白女兒的性子,既然她已經想明白,自己就放心了。
丫丫這時想起了團團,慌忙將它取出,團團在靈獸袋中悶得實有些受不了,一放出來就嗷嗚嗷嗚叫個不停,一幅泫然欲泣的小模樣,一下子就粘住柳玉容的眼睛,再也移不開。
隻見她一把抱起團團,雙手不停地揉來揉去,不顧小狼的閃躲,嘴裏親個不停:“這就是那隻幼狼?唉呀,這也太好玩了吧,太可愛了有沒有?唉呀,它的毛怎麼是紫色的,不細看還看不出來呢?疾風狼不都是灰灰黑黑的嗎?”
可惜這個問題誰都回答不了她,柳玉容這會顧不上別的,取了些粥水,放在一個小碟子中,就喂起了團團。
丫丫一看母上大人的做風,知道她小動物癮又犯了。不再理會,自己把水火棍上的金翅雕交給了韓釗,韓釗卻說:“拿到族長那裏吧,你剛才一路招搖,很多人已經看到,不如索性拿出來,這樣族人們說不定會更放心些,你把它掛在外麵不就是想這樣嗎?”
丫丫被自己阿爹戳中了心思,嘿嘿一笑,不再言語。看到小狼已經吃飽就收進了靈獸袋,而阿娘一臉的依依不舍真讓人感到有點淡淡的憂傷,要失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