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蔚來到黑水潭底,卻與丫丫碰了個對頭。
才發現丫丫正拿著水火棍追著妄海的元神一路喊打,嘴裏還氣呼呼地道:“你道不道歉,丫丫敬你是老前輩,可不代表你就能亂說,你憑什麼說阿莞的不是?你給我講清楚?”
“傻丫,不得無禮,緣何追著妄海老前輩打?”韓蔚攔下了丫丫問道。
“老祖宗,你可得幫我,他欺負人,他說阿莞傳我煉體術隻不過是哄我玩的,誰會把那麼好功法傳給外人?可那天老祖宗可是親自驗看過的,你都沒說有問題,他憑什麼汙蔑人?”
韓蔚聽了,感到有些古怪,這事他們怎麼會知曉?
“不知妄海前輩如何得知此事?”韓蔚直接問道。
妄海聽了,仿佛有些難為情:“無意中看到這丫頭在練,所以逗了她一下,沒想到她不禁逗,當真了,真要找我算帳。這丫頭!”
伏魔大師在旁邊聽了,嗤之以鼻,他分明就是知道這丫頭是一根筋才去逗人家。
“我不管,你要向我道歉,向阿莞道歉,不然,我會天天找你講理的。我講不過就讓我阿爹阿娘講,他們講不過,就找族長姑姑,姑姑講不過,還有祖爺爺,還有老祖宗!”丫丫一口氣把她能找的人全數了出來。
“我說小丫頭,你為什麼要找別人呢,凡事靠別人可不是個好習慣!”妄海好像忘了剛才兩個人的紛爭,點著丫丫說道。
丫丫就像一拳頭打進了棉花裏,委屈得不行,但小丫頭卻硬是不流眼淚。
妄海一看她委屈的樣子,心裏就不好受了,這還是自己逗的。就立馬哄了起來:“這是要滴金豆豆了,別哭了,等下給你看好東西,小姑娘家家哭了就變醜了。”
這一句話又戳中了馬蜂窩,丫丫惱了:“你才醜,你全家都醜!”丫丫氣得慌不擇言。
“傻丫頭,胡說什麼,口角之爭,為何累及旁人!”韓蔚訓斥道。
“丫丫錯了。”丫丫低頭認錯,小嘴嘟得老高,誰都能看出她有多不高興,那泫然欲泣的樣子立馬惹得妄海心疼不已。
“你凶她做什麼,我都沒意見你插什麼嘴!”妄海不依了。
他喜歡逗弄丫丫,是因為他把她當成自己早逝的女兒。女兒隻是凡人,無法修煉,幾十歲便去了。而女兒剛出生時,他一個人到神墓探險。待再見到時,已長大成人。他做夢都想再有個小女兒,能天天寵著她。
在丫丫引氣入體那一刻,奪運陣對降魔杵的封印有所鬆動,他們三個才得以出來。
被關了近千年,總算可以出來活動筋骨,予歸因有陣法的牽製,不得離開地宮,伏魔與妄海二人在予歸沉睡的時候總是在外溜達溜達,就算出不了方圓百裏,但也算是出去了。
這一溜達,正好他們撞上了丫丫發威的那一場戲,妄海就像看到了知己一般,從那天起,有時間就呆在丫丫身邊觀察她,越看越上癮,怎麼看都覺得她像自己的閨女,難道是靈魂重生?
但做為曾經魔道第二大高手,妄海還是很要麵子的,怎麼能讓人知道自己把人家當成自家的閨女?因此在伏魔麵前對丫丫是百般挑剔,卻不知道伏魔看他的笑話也看得很過癮。
其實伏魔也看中了丫丫,隻是兩人的目的卻不盡相同,當伏魔看到丫丫揮著水火棍時,那心中的高興勁兒,就像是吃了人參果般舒暢。
更重要的是,丫丫那一根筋的性子吸引了他,修仙路荊棘密布,誘惑叢生,想要登上大道就要有一顆無所畏懼勇往直前的心,而丫丫那種隻看目標不顧艱難險阻的性子更讓他動心。
這年頭,找個合心意的繼承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隻是那混沌五行靈根卻是個麻煩事,伏魔一直在暗暗思量,如果這丫頭修為一直難以深進,傳出去不是墮了他堂堂伏魔大師的名頭嗎?
不管這兩個老頭如何盤算,丫丫隻覺得那妄海太過討厭,一點沒有身為老前輩的穩重樣,伏魔大師每天就像盤問犯人一般問東問西的,說得她頭暈眼花,直想暈倒過去了事。
韓蔚去兩個人的神情看出了些許端倪,事情或許沒有那麼簡單。
“十四娘,你既已修煉了煉體術,那拳腳功夫也得加強。靈力會有枯竭的時候,拳腳功夫就能派上用場。以後每天一個時辰,來地宮我和妄海給你傳授拳腳功夫。”伏魔交待丫丫。
丫丫一聽不高興了,她現在連提升修為的時間都覺得不夠,每次若不是妄海跑出去招惹她,她才不想來聽他們說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