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奶奶,你到底要問什麼啊?”
“你們方才說,有個柳老頭搶了一個極品水靈根之人,是真還是假!”
“那事啊,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韓柳聽那人不老實,水火棍毫不留情地敲上了他的右腿,骨頭應聲而碎。
“哎喲喲......”那人痛得大聲叫喚起來。
“你說!”韓柳指著另外一人。
“我說,我說,可這事我們也隻聽說而已,真假可不保證。”
“哪兒那麼多廢話,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
“是,是,是。”
“是真有這麼回事兒,也就個把來月,說起來,那女子還是柳老頭從旁人手中救出來的。柳老頭想讓她做侍妾,大家一聽都知道怎麼回事。那女子也甚是烈性,抵死不從,柳老頭一逼就要尋死,還是真的尋死,沒辦法,柳老頭隻好一直圈著她,磨磨她的性子。”
“那你說她夫君被打成重傷,是真的嗎?”韓柳追問。
“是真的,柳老頭救走那女的時,那男子就跟在他身後,已是身受重傷,是誰傷的就不知道了,他讓柳老頭放了他夫人,那老頭如何肯從,又打了他一頓,扔了出去,後來就不見了蹤影。”
韓柳聽了,左手緊緊扣著手心,鮮血不知何時滴落下來,染紅了腳下。
“那柳老頭叫什麼,家住哪裏?”
“小姑奶奶,你問這是做什麼,該不是要去尋仇吧。”
“少廢話!”
那兩人互相看了看,覺得躲不過去了,隻得把知道的都交待了出來。
原來,那柳老頭名叫柳長風,是棲鳳城南邊的洛水城裏柳家的家主,平日裏素愛拈花惹柳,一日在街上,正碰上柳玉容當街求救,便施了援手。
正待他揮揮衣袖準備瀟灑地離開時,卻發現這小娘子甚是貌美,隻是被蓬頭亂發遮蓋了容顏,細查之下,竟還是極品的水靈根,當即心花怒放,就把柳玉容強行帶回了府,要納她做侍妾。柳玉容如何肯幹,自是百般抗拒,甚至以死相逼。
柳玉容被擄走之時,韓釗也被打成重傷,但卻想盡辦法一路尾隨,眼看妻子剛出火坑,又被人強行帶走,韓釗衝上前就要救人,又被柳長風打了一頓,傷上加傷,接著就被丟到了大街上,生死不知。柳玉容見況,直哭得肝腸寸斷。
她們自離開絕靈穀,苦難就一路追隨,隻要有人看到她的資質,便要強行納為爐鼎,她和韓釗二人遇上多少劫難,她真的很後悔離開絕靈穀,踏入那世俗中。
韓柳聽到這些,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拿起水火棍在林間好一通亂舞,周圍樹木被打得嘩啦啦作響。最後水火棍嗖地一聲飛出,直中一棵合抱粗的大樹,那大樹連根而起,轟然倒地,一路壓了過去,前麵的樹木應聲而倒。
韓柳終於出了一口惡氣,可是想到阿爹阿娘正在受罪,一顆心不由得揪緊。
那三人倒吸一口冷氣,不由地感歎自己運氣好,還沒有被她如此對待,誰能想到一個小姑娘竟是個小煞星。
“那洛水城怎麼走?”
“小姑奶奶若不嫌棄,就讓王謙帶你去吧。”其中一人立馬說道。
“不會耍我?”
“哎喲,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真不敢耍弄您老人家。”那王謙更是諂媚。
韓柳問明道路後,二話不說,一手抓起他的衣襟,扔到自己肩頭,催動禦風靴,就朝洛水城的方向而去,隻嚇得那王謙哇哇亂叫起來,韓柳心中煩躁,一巴掌拍到他脖頸之上,安靜了下來。
待她走後,餘下的二人終於長出了口氣,算是撿了條命回來,真不知道那王謙為何自己湊上去,不要命了這是。
那洛水城在棲鳳城南,離此地萬裏之遙,韓柳心如火燎,生怕阿爹阿娘堅持不到自己趕去,不惜靈石,加緊催動禦風靴,真恨不得立馬就到。
說起韓釗與柳玉容二人,約摸三年前離開青蓮洞,打算先到棲鳳城去尋找韓欽等人,之後再出去曆練,尋找機緣。隻是他們生在絕靈穀,長在絕靈穀,壓根不知世俗之人的貪婪。
那日,他們剛剛走出棲鳳山脈,兩人高興異常,活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城鎮,雖然聽老人們說起過,可從沒有親眼見過。
看著那琳琅滿目的商品,櫛次鱗比的街道,路上人頭攢動,小商小販沿街叫賣,這一切都是那麼新奇。二人不由得隨著人流走去,看得眼花繚亂,早已忘了自己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