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想問下施主,可曾見過那降魔杵?”和尚開口就問道。
“什麼降魔杵,我卻是聽都沒有聽過。”柳如風滿口否認,倒不是替韓柳擔心,他是怕那丫頭再來找他算帳,他可不一定能打得過。
話說回來,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是什麼靈根,是不是體修。
“施主,不知道是否有意到佛門一行?”那和尚沒有追問下去,卻轉而邀請起了柳如風。
“大師,柳如風本是俗世中人,怎麼會想到那六根清靜之處呢?”
“噢?如果我能讓你得到你想要的呢?”那和尚口出妄言,頓時惹怒了柳如風。
柳如風自是不信那和尚的胡言亂語:“你知我最想要的是什麼?”
“那剛才離去的那位小姑娘又是誰?”此言一出,柳如風心裏有些發驚,但口中自是不認。
“噢,是我約來比試之人,幹你何事?”
“是嗎?”那和尚笑了笑,卻不言語,隻是那笑容之中卻有無限的蘊意。
“我敬你是出家之人,可也不能容你如此放肆!”柳如風話中狠意盡出。當然,若是忽略他此時的境地,說不定會可信許多。
“柳大公子,我隻問你,你可甘心?可甘心本是天之驕子,卻背上汙名?本是天縱英才,卻輸於一位姑娘之手?”
那和尚的話中充滿了誘惑,柳如風一時不查:“就算是不甘心就如何?我又選擇不了我的父母!你說這些有什麼用?難道能讓我回爐重造嗎?”
“我是不能讓你回爐重造,但可以讓你涅槃重生,宛若再世為人!”
“大公子,老衲法號見微,若是有意,就到天際山積雲寺來尋我。”說完,見微飄然遠走,留下柳如風獨自陷入沉思。
良久,柳如風用下回春丹,用靈力化開,待丹藥起效,身上才算恢複些力氣。
掙紮著起身,隻覺得渾身骨頭都不像是自己的,環顧整個校武場,已是空蕩蕩一片,惟餘台下站著的三人。隻是奇怪的是,那三人好似並沒有看到那個和尚一樣。
“王長老!”柳如風朝中間的那位老者行禮,他知道這位卻是城主楊皓手邊的親信,不防竟是他親自主持自己這場生死鬥。
“大公子,城主相請,請大公子哪日方便的話,到城主府一趟,城主有事相商。”王長老的脾氣看起來出奇的好,可柳如風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知道大公子此時傷重,老朽特地安排了龍馬車,送大公子回府。”說話的功夫,一輛龍馬車行至擂台下,兩個仆從上台扶著柳如風上了馬車。
“多謝王長老!待柳如風傷好之後,自會親自拜會楊城主。”說完,馬車調頭往柳府而去。
“王長老,城主為何要尋這小子,他也不是柳府的當家人啊?”其中一人,也是楊城主手下的幕僚,名叫敬世德。在楊城主的手下中,並不顯眼,逐漸淪落成了跑腿的角色。
這次,總算是入了上麵的眼,同王長老一起做了柳如風生死鬥的裁決者,因此,更是想盡辦法往上擠。
“不該知道的,就別問。”王岐風也就是王長老,說完就不再管那二人,自行遠去了。
“拽什麼,等我入了城主的眼,看你們還敢看不起我!”
“敬兄,咱們也該走了。那王長老,可是城主大人的心腹,自不是我們這等人可以比的,你就別發火了。”另一人趕忙安撫道,心裏卻在撇著嘴,絲毫未把敬世德放在眼裏。
“走吧,走吧!”敬世德氣衝衝地走了,也不再等自己的同僚。
那人搖了搖頭,並不將此事放在眼裏,徑自回家去了。至於比試的結果,自有王長老去城主府裏備案,就不是他們可以管的了。
回到柳府,府中的下人已散去大半,走在九曲回廊上,隻覺得滿目荒涼,心下淒淒,卻不知道自己為何還要回到這裏。
不自覺中,又走到柳長風處藏身的地室中。
上次正當他逢魔之時,不知是何物在他識海中猛地刺了一下,讓他瞬時清明。卻無法接受自己要走火入魔的事實,落荒而逃。
他自是不知,那正是小涅搞的鬼,降魔杵既名降魔,自是能驅走一定的魔性,他用降魔杵在柳如風腦袋上來了一記,直擊其識海,才讓他有了一時的清醒。
此時,柳長風已是苟延殘喘,等死而已。
他看到柳如風再次踏進地室,激動地叫了起來,想起自己兩度從他手裏逃脫,這次不知還是不是那麼幸運。
“我真是不能理解,像你如今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若我像你這般,早就自我了斷了。”柳如風嘴裏滿是嫌棄,想不到有如此貪生怕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