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柳震終於清醒,看到自己在處一個陌生的環境,心中有些發慌。
“柳家主。是韓柳韓仙子救的你,你且稍等片刻,仙子知道你醒了,一會兒就會過來。”王謙看到柳震睜開了雙眼,立即上前說道。
“多謝!”柳震輕聲說道,那聲音猶如蚊蟻,若不是王謙湊在他嘴邊,也聽不出他在說些什麼。
“好說,好說。”王謙立即笑眯眯地說道。
“醒了?等會讓我阿爹來替你再看看。我阿爹可以木係靈根,很會療傷的。”韓柳這時走了進來,看到柳震終於清醒了,總算鬆了口氣,再等下去,她都想把他給撇下了。
不一會兒,韓釗得到消息,也趕了過來。倒不是他熱心,而是既已救了,那就救到底,女兒還在等著拿報酬,他總不能拖她後腿,總要盡善盡美以後才好談價錢。
韓釗運起木係靈力,遊走柳震的全身各處。良久,方才收功,額上已有汗水滴落下來。
“阿爹,你快歇歇,看你汗都滴下來了。”韓柳拿過一塊毛巾就替韓釗擦了起來,王謙看了頭悄悄地別了過去,不想再看。
這時柳震神智已完全清明,隻是人還很虛弱。
“多謝幾位相救。”
“不用客氣。如果不知道就罷了,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說什麼也不能讓歹上行凶作惡。”韓柳義正辭嚴地說道。
“柳家主,這是招惹到什麼人了?”韓釗問道。
柳震聽了,輕聲道:“我也不十分確定。可目前,最有可能要我性命的,除了洛水城主楊皓,別無他人。”說完了這句,就累得喘了起來。
“楊皓?看來是洛水城之爭了。”韓釗歎道。
“那你有何打算?我們要到西霞山一行,你如今傷勢沉重。恐怕不能帶你一起。”韓釗接著說道。
“柳震也無處可去,現在回去,隻怕路上也難逃毒手。”
“我說,你千裏迢迢跑到這裏都要幹什麼?怎麼都不帶幾個護衛呢?”韓柳好奇地問道。
“韓柳!閉嘴!”韓釗一看女兒什麼話都問得出來,不由得發火。
韓柳一縮頭,不敢再堅持問下去。
柳震勉強一笑:“無妨,韓仙子也是孩子心性。韓真人就不必苛責於她。”
說完這句,又歇了一會兒,終於將自己要說的話說出口:“柳震想請韓真人護送一程,不知道韓真人是否願意,當然,報酬不用擔心。柳震自會奉上。”
韓釗一聽,卻心生不快。他們此行自有任務,眼看離西霞山隻有一天的路程,如何肯返轉。
“你想讓我們護送,也不是不行,不過得先到西霞山一行,一個月後才能返回洛水城。”韓柳卻答應了柳震的請求,可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韓釗一聽,沒有言語。照他們之前的安排,在西霞山至少要呆上幾個月才成,女兒突然縮短時間,定有她的原因在,待會兒再問就是。
“韓仙子,能否再快一些?”柳震強撐著身體,對韓柳說道:“我怕他們也會對潮兒下手,若是我回去得晚了,潮兒要再出了事,我活著也就沒意思了。”
“不是還有柳如風在洛水城嗎?”
“他,我們怎麼可能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他不殺我們都是感恩戴德了。”
“我沒錯得那柳如風倒是可以依靠一下。若是柳府出事,我相信他不會袖手旁觀。你和他相處這麼多年,還不了解他的為人?”
“我們此行也有重要的事,不可能因為你提前回去。你若不接受,那我們就沒有辦法了。”韓柳說完,拉著韓釗便要離開。
其實,柳震更想讓韓柳當下便護送他回到洛水,隻要想到唯一的兒子身處險境,心就像在熱油裏一般,備受煎熬。
柳震所慮不錯,楊皓也極想趁著柳震外出的功夫,雙管齊下,柳震與柳如潮兩邊一起下手,以絕後患。
可他也有他的顧慮,一是柳如風一直在洛水城沒有離開,他不敢保證在攻擊柳府時柳如風不會出手。二就是佛門,見微大師可還在洛水城呢,他也實在沒膽子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做壞事。
這次若不是柳震外出,而是一直呆在洛水城,那他連下手的機會都沒有。
“隻希望那楊皓能顧忌下見微大師,不然,潮兒可真就難逃此劫了。”柳震想到柳如潮,恨不得肋生雙翅,立馬飛回去,好過在這裏時刻受著煎熬。可除了韓柳,他也實在找不出可以信賴的人。
“丫丫,為何要答應他?我們可是要在西霞山呆上半年之久的?”韓柳不解地道。
“阿爹,我們能在西霞山呆上一月就不錯了。剛才師娘也說了,隻要此行能采到知節草,便不算白來,其他的就是小事。”韓柳話間帶有一絲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