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仙被韓柳再次甩在地上,被摔得背過氣去,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看著自己素白的留仙裙上沾滿了塵土,頭上的雲紗也不知扯到哪裏去,整個人像在土裏滾過一樣,原本那高高在上的仙人風姿,已蕩然無存。
看到自己吃了如此大的虧,雲仙氣得柳眉倒豎。她指著韓柳大叫道:“你,有本事我們再打一場,你若輸了就給我賠命!”
韓柳聽了,冷然道:“那你輸了呢?”
雲仙滿不在乎地說道:“我輸了就輸了,你不過就是小散修。我與你比試,那是看得起你。”
聽到她那蠻不講理的話,邊上的韓釗被氣得怒火中燒,雙拳緊緊地攥著,鮮血一滴一滴地落了下來。韓楓幾人也氣得要找雲仙理論,卻被韓釗阻攔。
聽到雲仙的話,韓柳卻像沒聽到一般,輕輕一笑道:“唔,那你先說說,為什麼我輸了就要給你賠命。你輸了卻什麼都不用做?”
聽到韓柳問話,那幾個女子像是看到了傻子一般,咯咯笑了起來,這些人中,就數趙宓兒笑得最是開懷:“哈哈,你不過一個小散修,還想同雲家的小姐相提並論。哼,你若是不想賠命,自有人來取你性命。不過,若是你勝了,照樣有人會取你性命,哈哈哈!”
韓柳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奇怪,似笑非笑,似喜非喜,仿佛壓就沒有被她們的話激怒,又變成一幅冷然的模樣。
隻有識海中的赤血知道,韓柳心中的怒氣,如果說之前隻是一簇小火苗,如今已變成了洶湧的海水,隱藏在平靜的海麵下,卻不露聲色。
她慢慢地朝著雲仙走去,腳步似是踩著雲彩一般,飄飄乎乎。
杜若梅與趙宓兒等人此時卻已不再吵著上前幫忙,都在遠遠觀望著。
雲仙此時已從地上站了起來,用潔塵術洗去一身的塵埃,眼不錯地看著韓柳往這裏走來。
“韓柳,你若是識趣的話,就自己認輸,如何?”看到韓柳一直沒有反駁,雲仙的語氣越來越猖狂,在她們眼裏,這些散修,比螻蟻尚且不如。逼死一個散修,對於她們來說,不過是日常所為罷了。
“我們雲家可是青雲大陸頂尖的世家,像你們這些無根無底的散修,不過是墊底一般的存在。你應該慶幸,你的命對我來說還有點用。若是你乖乖聽話,那些和你一起來的人,我就不追究了。”看到韓柳仿佛認命一般,雲仙越來越自傲,臉上的神情更加得不可一世。
趙宓兒看到雲仙如此的氣勢,心中一片火熱,卻又憤恨不已。
恨隻恨,趙家在青雲大陸,雖有點小名氣,可在老牌世家東方家與雲家麵前,連提鞋都不配。若不是她百般委屈求全,雲仙如何肯允她跟隨。即便如此,她在雲仙眼中,也不過是個小奴婢。
鄭玉如看到雲仙這個樣子,似是想起了什麼,小心翼翼地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也隻有杜若梅,仿佛眼前什麼事都沒有,仍是那般雲淡風輕,溫婉可人的模樣,微風吹起她的淡黃色的裙衫,宛若畫中仙子。
與杜若梅相比,此時的雲仙卻更加囂張跋扈,毫無形象可言。看到雲仙那不可一世的模樣,杜若梅的眼中,射出道道寒光。
“杜姐姐,你說雲姐姐能贏嗎?”鄭玉如小聲地問道。
杜若梅望著她,溫柔地笑道:“玉如不必擔心,仙兒出自雲家,雖是水木雙係靈根。但她自幼起步就比我們的早,你要相信她能贏。不然她知道你不相信她,又該生氣了。”
“沒有,沒有,我沒有不相信雲姐姐,杜姐姐千萬不要和她說,好不好?”聽了杜若梅的話,鄭玉如嚇得連連求饒,說了許多好話,杜若梅方才說道:“好了,玉如,你何必這樣小心呢。仙兒雖說脾氣不好,可又不是不講道之人,更勝在性子直爽,相信她不會生你氣的。”
聽到杜若梅如此說,鄭玉如長出一口氣,又伸手拍了拍胸脯:“還要謝謝杜姐姐為玉如說話。”
“玉如不必這般客氣。”杜若梅說著,用手輕輕拍了拍鄭玉如的肩頭,安撫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