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韓柳與柳萌萌的話,不禁感到奇怪萬分。這個晚上,被柳萌萌連嚇兩次,在場之人也是無語之極。
“我說,柳姑娘,這天兒馬上就明了,我看你還是別睡了吧。”這話一出,引得無數聲附和。
也是,沒人總想被這聲音給驚嚇。在修煉的都布了陣法,影響倒不大,也就離她最近的韓柳比較倒黴。可那些休息的人可就是慘了,那真可謂是魔音穿耳。
雖是搞不清怎麼回事,可這會兒誰都沒心理會,看著兩人安然無恙,其他人便各自散去,隻餘了韓欽與韓釗兩對夫妻。
真可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韓家族人那些被種魔種之人尚未搞明白,這廂又出了意外。韓欽此時頗有些頭疼,她望著丫丫,這時才發覺她嘴角竟是帶著一絲紅,很是細微,若不盯著,竟是發現不了。
“丫丫,你這是怎麼了?”韓欽說著,伸手將韓柳拉到自己身前,仔細地端詳。細看之下,果然有一絲血跡,湊近了,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韓釗二人一聽,如何還能安心,連忙扯著韓柳,追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唔,剛才不小心岔了氣,吐了口血,沒什麼大礙。”韓柳輕描淡寫地說著,柳萌萌聽著卻有些不好意思,頭也低了下來。想也知道,韓柳吐血肯定是和自己有關。
“唉,沒大事便好。你自己也要小心點,以後若再修煉,還是布下陣法為好。”當著柳萌萌的麵,韓釗沒有說出怪罪的話,可眼神卻已流露出了不滿的意思。
韓柳連忙應承道:“沒事的,阿爹,以後我會注意的。”
柳玉容看到他的舉動,便知他是怪上了柳萌萌,心中雖然可憐這個女子,可丫丫卻是自己的親閨女。
“萌萌啊,你看你這事要怎麼解決才成?”柳玉容和聲問道。
“嬸子,以後我不和丫丫一塊兒睡了。在我們那裏,和別人同住一室很是普通,我忘了這不是我家了。真的很對不起啊丫丫,我也不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這會兒腦子還沒有一點頭緒。”柳萌萌說完,便又低下了頭,雙手不停地扭著。
“不必了,阿爹阿娘,我有分寸。事情既已發生,我就要找出真相來,不然,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與此相反,韓柳卻堅持了下來,不僅如此,她已下定決心,以後與柳萌萌住一起時仍不用陣法遮掩。
看到女兒一幅大無畏的樣子,韓釗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你心裏有數便成。”他心裏存了事,總覺得在女兒麵前有些愧疚,埋怨的話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但柳玉容就不這樣想了,聽了韓柳的話,柳玉容當即不高興了:“丫丫,你還小呢,這事哪兒輪上你來操心。不然以後就讓她和我睡一起,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整事。”
韓釗這下傻了眼:“那我呢?”
隻見柳玉容擺了下手:“隨你便,愛上哪兒上哪兒去。”
韓釗這才意識到,妻子竟是在生自己的氣了。無奈地道:“阿容,你如今已沒了修為,若是真的有人搞鬼,你也無能為力,還會把你自己給陷進去。”
“那就眼睜睜看著女兒受苦?”柳玉容叫道:“是了,我們娘兩個都比你的那個弟弟!”
柳玉容邊說邊把韓釗往外推:“你願意呆哪兒就成,今兒啊,我們娘三在一塊兒住了。”然後將他猛地推出門外,哐咚一聲,將門給合上了。
韓柳與柳萌萌相顧無言,這兩人是吵架了?
柳玉容回頭到兩人的眼光,便覺得有點難為情,夫妻兩個鬧事,卻被外人看個正著。柳玉容不自在地拂了下鬢角,強笑道:“丫丫,今晚就收留阿娘吧。”
“哦。”韓柳還沒有從剛才的事中反應過來,可忽然回想起叔叔這個詞,立馬說道:“阿娘,叔叔怎麼了?”
提起韓鈞,柳玉容便沒好氣地說道:“提他做什麼,都這麼晚了,睡了睡了。”
韓柳愣愣地看著阿娘徑直走進內室,硬是將外邊窗邊坐著的兩人給忽略了。
隻見柳玉容來到床前,猛地往上一撲。韓柳連忙將她扯住,硬是沒讓她躺上去。看到阿娘那怪罪的眼神,韓柳很是無奈地說道:“姑姑和姑爹還沒走呢。”
聽得此言,柳玉容如受驚般連忙站起身,走出內室,看到還在窗邊坐著的韓欽與文若湛。
“大嫂別怪我們不識趣,實在是今晚之事,還是早日弄個明白為好。不過,阿湛還是先回去吧,若有事,我會傳訊給你的。”韓欽率先開口道,隻是那話怎麼也壓不住笑意。
“好。”文若湛點頭答應,向柳玉容幾人輕輕點下頭,便拉開房門回了議事廳。事到如今,今夜的覺估計是誰也別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