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出手越來越快,最後連虛影都已看不清了。
韓鬆改變了打法,韓柳卻又加了分氣力。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打到了院外的空場之處。火花四射,鏗鏘聲不絕於耳。圍觀之人早已退得遠遠得,免得被氣勁所誤傷。
看著兩人至今尚未分出勝負,場外的柳玉容已是擔心萬分,整顆心已提到了嗓中,雙手不自覺得使勁扭著,卻絲毫不覺得疼痛。
“阿釗,你說丫丫會沒事吧。”雙眼盯著場中,柳玉容擔心地問道。她如今修為盡失,像這比試,她壓根已分辨不出哪個是女兒的身影,可並不妨礙她對女兒的擔心之情。
看著妻子擔心的樣子,韓釗寬慰道:“沒關係的,頂多就是輸了。你要相信她的能力,輸贏暫且不提,自保肯定沒事。”雖然口上說得信誓旦旦,可韓釗的心如今也懸在半空,不看到韓柳安全退場,這心如何能放得下。
說到這兒,柳玉容便對韓鬆滿腹的怨念,連韓欽都被她給怪罪上了。
“你這說小五,怎麼這般好鬥。這還是自家人呢就不依不饒的。若是對著外人也這般,誰又肯為他兜著。”柳玉容說著的同時,便看著韓欽。
看到柳玉容怨聲連連,韓欽也隻得無奈地賠上笑容。但心裏已想了不少方法,待比試過後,定要讓韓鬆好好體會一番。
聽到柳玉容的火氣衝著韓欽而去,韓釗連忙勸道:“養兒是債,做父母的也是沒辦法,更別說他已過三十,早有了自己的想法。我們這些長輩頂多隻能勸說,想讓他們聽從,可就太難了。”
這句話算是說到了韓欽的心坎上,提起這三個孩子,滿滿的無奈與心酸。此時,她寧可他們人稍微傻一點,是不是就沒這麼多是非。當然,這也隻是她想想罷了,若真是個傻子,做父母隻會更加操心。
這時場中的形勢已逐漸明朗,在韓柳持續的暴力攻擊下,韓鬆很快就呈出頹勢來,顯然已是無力回天。他被韓柳生生耗到了力竭。最後,韓柳一個挑字訣,重劍便直衝上天,接著,重重地插在雪堆裏。
自己的靈劍已被挑走,韓鬆便知自己隻有認輸。若隻是失了靈器,他還不可能認輸,可這會他已是精疲力竭,雖有靈力可用,可事先已經說好,君子重諾,比輸贏更加重要。
“我輸了。”韓鬆撐著說完這句,便就地躺在了雪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願賭服輸。”
“願賭服輸。”韓鬆說完,便將那日的木盒扔了過去,韓柳彎腰撿起,打開一看,正是那塊小涅心心念念想要的石頭,便順手丟給了它。
小涅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自是高興萬分,不禁在韓柳的識海中翻騰了起來。
“謝謝主人,謝謝主人。”
“你喜歡就好。”
韓欽看著兒子那幅生無可戀的樣子,快步上前,狠狠踢了他幾腳。
“娘,疼!”韓鬆實在忍不住,終於開口了。
“知道疼了,那怎麼就不長記性。”韓欽氣得還要再踹,卻被文若湛出手攔住。
“欽娘,鬆兒已經被教訓了。我們做父母的,這時要更加體諒他才是。”文若湛看到韓欽還要再出腳,連忙走上前護住韓鬆。
“體諒,那他怎麼不體諒我?你讓開,三個孩子都是被你給寵的,早就該狠狠教訓才是。”韓欽伸手就撥開文若湛,卻被他緊緊抱住。
“好了,欽娘,不氣了,鬆兒已是大人了,我們做父母的,就該放手了。”文若湛邊說邊用腳輕輕踢了韓鬆幾下,讓他趕快走開。
韓鬆看到自己娘親已是火冒三丈,如何還敢留在這裏。連忙爬起身來,偷偷地溜走了,也顧不上身上的痛苦。
感到兒子已經溜走,文若湛心裏鬆了口氣,終於放開了韓欽。
“欽娘,孩子都已經大了,你就不用再這樣看著他們。以後,就我們兩人相依為命,你就把目光移到我身上好了,我絕對服你,你讓我往東我不往西,讓我殺雞我絕不攆狗。”文若湛半攙半拖著韓欽,朝他們的院子走去。
聽到文若湛這類似表白的話,韓欽臉上一通燒紅。連忙四處尋摸了一圈,好在人都走散光了,不然,這話聽在別人耳中,也太過難為情了。
羞澀過後,卻是苦澀。她隻怕這般放任他們下去,以後會惹來更大的禍事。大兒子三不著兩,跳脫得不像樣,仗著自己的風靈根四處亂竄,二兒子又是這般瘋狂,讓她如何能放得下心。
其實她最大的心思,還是沒有一個孩子能隨著他們父親姓文,如今這三個孩子,全隨了韓姓,並上了韓家的族譜。
當初文若湛雖是招贅,可也是萬般無奈之下的決定。在她心裏,還是希望,能有一個孩子姓文。可看著那三個,都讓她頭疼不已,若是隨了父姓,她卻是生怕夫君心裏不快,雖然明知道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