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子縮著頭說道:“我有一次無意中聽到他們說起淩宵樓三個字。”
淩宵樓!
韓欽等人一聽,皆是驚在了當場。
淩宵樓,是青雲大陸百年以來最為神秘的暗殺組織,淩宵樓的殺手無不神秘之極,來無影去無蹤。百年來多少人都想將他們從暗地裏揪出來,卻沒有一家成功過。
韓欽卻厲聲道:“若真是淩宵樓,你一個普通人,竟能聽到這個話?”
她的話音一落,眾人無不清醒過來。若淩宵樓果真如傳說中那麼神秘,如何能敗露在一個普通人麵前。
“是真的!那天他們吵得厲害,甚至打了起來,我才聽這麼一耳朵。若是正常情況下,我肯定聽不來這話啊。就這一句話,我都嚇得快一個月都沒睡好覺,我容易嗎。”那瘦子李錢抬頭爭辯道。
韓欽聽了,心中已有了決斷,但麵上仍不露聲色:“還有呢?”
李錢還想隱瞞,可看到韓欽作勢又要擺手,心中一急,連忙大叫起來:“我還聽到一些話。”
“說!”
“他們淩宵樓裏的人很是不和,去韓家的事,本來要派那些專職的刺探去。就是因為下麵的人不當回事,才派了我們幾個小嘍囉,嘛事都不會的人去。”李錢說完,驚出一身的冷汗。他隻怕他開口慢一絲,便又被人殺了。好不容易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他自己也軟倒在了地上。
韓欽沉吟不語,隻是輕輕擺了下手,韓樹上前,便又將他提溜起來帶了出去。
“仙子大人饒命啊,饒命啊!”李錢想躲過韓樹的手,撲到韓欽麵前求饒。
“隻要你沒說假話,你的小命便妥妥的。”韓樹說完,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帶了出去。
不一會兒,韓楓便趕了過來,將審問的情況說了一遍。
“那小子知道得並不多,隻是聽說找咱們麻煩的是一個女的,但是誰就不清楚了。”韓楓說完,韓欽幾人哂笑一聲:“說不得,又是丫丫那小丫頭招惹的。你說真是夠怪的,這小丫頭惹禍的本領,我們誰都比不過。”
“隻能說不招人妒是庸才。”韓烈輕笑一聲:“好了,離了那地兒,我們也算安心一些。免得天天就像在火堆上住,也是夠我們受的了。”
韓欽聞言,也是一笑,這次果斷棄了居所,也是無奈之舉。
也不知是怎的,自從韓釗一家回歸韓家,家裏便再也沒有安生過,暗地裏天天人來人往的,擋也擋不住,攔也不用想,以他們的勢力還沒有辦法與別人抗衡。
他們一度認為是哪裏出鬼了,可看到那些人天天逛韓家像是入自己家門那般輕鬆自在,要哪個說都無法忍受。
可無法忍受也得忍著,弄不明白那些人的來意,韓家之人便再也沒有放下那顆高懸的心。
這次托了柳朗月的福,有了新的住所。剛一入住,韓烈便讓六大長老同韓堂一起負責府中的守衛,而韓堂也發誓要一雪前恥。昨夜若不是幸運,韓家上下如何能保得了命。
說起來,究竟是誰暗中出手相助,到如今還沒有個眉目。
“看那人的手法,與柳萌萌的領域如出一轍,你們說,會不會是她?”韓欽轉動著自己的思緒,邊想邊說道。
“領域?你是說?”
“阿莞?”柳玉容一口叫破他們的猜測:“難不成真的是她?我聽丫丫說過,我們剛入城那天,她便感覺到了阿莞的氣息,可下車去搜尋,怎麼也找不到她人。她為什麼不露麵呢?”
“可能是不方便。”韓欽猜測道:“若真的是她,她定有難為之處。”顯然,他們已將那認定為蘇莞了。
“這丫頭,也不知這些年是如何過來的。既然知道我們在這兒,怎麼都不露麵呢?也不知道蘇嬸子知道不知道她的下落。”柳玉容感慨道。
“我倒是覺得蘇嬸子反而沒有我們這般擔心她。”韓釗這時卻冒出來這樣一句話。
猛一聽很是不合情理,可仔細思索,事情未嚐不是如此,好像蘇奶奶一直很相信自己的孫女兒,覺得她去哪兒闖蕩都是無所謂,任她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