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才與團團的那一戰,韓柳心中早已對那蛇生了無窮的戒心。甫一交上手,五行靈力便已布滿全身,並屏緊了呼吸。
那蛇仿佛通人性一般盯著韓柳,眼神滿是不屑,徹底激怒了韓柳。
一人一蛇竟是同時出手,韓柳右手的水火棍似一柄長槍朝著蛇頭便刺了過去。
那蛇卻如同人一般,閃身避過,蛇口一張,便是朝著韓柳頸項而來。
幾次三番,黑蛇的張狂讓韓柳心中的怒意升到了極點。
腦子一轉,左手便抓著一把靈符,如天女散花般朝著黑蛇擲了過去。
驚雷符,烈火符如同下雨般灑在黑蛇身上。
火光衝天,雷聲轟隆,可奇怪的是,這些靈符落下的一瞬間,場中便失了黑蛇的影子。
韓柳心叫不好,如利箭般極速後退。
果然,在她剛才站立之地,黑蛇的大口已狠狠咬合在了一起。看到自己撲了個空,那黑蛇也被激起了獸性。
腥風陣陣撲鼻而來,中間夾雜著絲絲異香。
韓柳自恃有靈力護體,更是屏緊了呼吸。想來有這雙重保險,總歸也是無虞。但世間萬事,總是有出人意料之地。漸漸的,韓柳便覺得身子異常疲累,總想坐下歇一歇再戰。
可看那條黑蛇卻是越戰越勇,速度疾若閃電,同韓柳的水火棍竟是硬碰硬,絲毫不懼她的怪力。
迷蒙中,韓柳隻覺得心頭一悸,猛然大叫出聲。再一細看,那黑蛇的頭居然已到了跟前。韓柳此時像是力量回體,連連後退,方才逃過一劫。
這時,她才發覺自己身上出了問題。想她自棲鳳山出來一年之久,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越想心中越是惱怒。
恨意頻生,牙齒狠狠咬在了舌尖上,一絲鮮血從嘴角滲出,襯在白皙的小臉上,添了幾分妖孽。
舌尖的劇痛讓韓柳一時恢複了神智。
山河祭的團團已然清醒過來,看著外麵的主人,在裏麵不住地轉著圈圈。
“前輩,你幫幫主人吧。這樣下去,她會吃虧的。”團團連連哀求道。
“哼,不讓她受點挫折,她就永遠這麼自大。連條蛇都對付不了,有什麼資格闖蕩天下。”赤血冷冷地道,絲毫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韓柳心中也很是明了,赤血如今不都不肯出手相助,是定沒有這個打算了。今日,她就要憑一己之力,將這黑蛇收服,若不然,被赤血小瞧,那以後還有什麼資格同他討價還價。
越是危急時刻,心中越是清明。
她忽然想起一事,世間萬物皆有其相克之物,蛇,最怕的不就是雄黃嗎?雄黃她沒有,可她身上卻隨身帶著火精,據傳,火精裏麵便有著雄黃一樣的東西,既如此,還有什麼可怕的。
想到這兒,韓柳左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團火精。
那火精如火如赤,不過拳手般大小,韓柳卻不敢直接拿在手中,隻能用靈力將它輕輕托起。
看到火精,獸類的本性讓黑蛇迅速往後退去,蛇信連連吐出,卻是不敢再上前一步。
看到這個方法奏效,韓柳一不做二不休,又拿出一把烈火符。
黑蛇定定看著她的動作,想上前,卻懼於本能,隻得在韓柳周身遊動。
韓柳神識大開,死死盯著黑蛇。手中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隻見她將火精用靈力切出一小塊,將其化為粉末,直接融進了烈火符中。
看著新出爐的烈火符,韓柳此時已忘記自己身中異毒。
將餘下的火精收起,韓柳對上黑蛇,此刻卻不敢再有絲毫的大意。左手一揚,縛仙陣陣盤便已祭出,與此同時出手的,便是那些改良的烈火符。
黑蛇畢竟是獸類,如何能知曉陣法的厲害,還不待它反應過來,已被韓柳的縛仙陣困得死死的。
噝噝噝,黑蛇的叫聲越來越急,在陣法內衝來撞去,每每衝到陣邊,卻被烈火符中的火精逼退。
看到黑蛇被困陣中,韓柳終於癱倒在了地上,雙眼微微閉上。
“你說她是真暈了嗎?”
周泰與錢承川小聲地說著,邊說邊看著韓柳動靜。看到她仍是一動不動,兩人的聲音便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