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長青拿出一枚靈符,珍之重之地擎在手中。思量良久,還是忍痛注入了靈力。
“文老大,這是什麼?”鍾漢山看著文長青那肉疼的樣子,不禁問道。
“尋蹤符。”文長青低聲說道。
“尋蹤符?你剛才為什麼沒拿出來?”鍾漢山情急之下大叫道。
“你看那韓姑娘壓根不需要我們幫忙,便能自己找到他們。”文長青顧左右而言他,他心中自是明了鍾漢山話中之意,卻故意裝作不知。
鍾漢山在他身邊來回踱著步子,心中極為煩躁,最後他終於無法忍耐,叫了起來:“文老大,你不地道啊。那韓姑娘可是實實在在救了你的命。剛才她提出來要去找周泰,你為何不說一起去。我要去你還要攔著。你明明有辦法找到他們,還不肯說出來。這,這都不像是你幹的事!”
文長青苦笑一聲,無奈地說道:“你可以怪我,但我這樣做自然有我的用意。”
鍾漢山卻是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連連追問。
文長青看他那焦躁的樣子,知他心中難受,終於無奈地說道:“我總覺得這小丫頭出現得太過蹊蹺。你仔細想想,平時我們碰上的女修,遇上這種事,基本是視若不見,更別說還主動上前幫忙,還大包大攬。我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事兒。所以,不想與她走得太近。”
“嗨,你這就錯了,我覺得這小丫頭分明打抱不平,看不慣周泰那人的作為,這才出手。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鍾漢山搖晃著他的大腦袋,為韓柳爭辯。
文長青右手一壓:“到底為止,我們不必為了外人傷了自己的和氣。這事兒,就交給時間來驗證,若她真是無其他的企圖,那自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若她果真有別的想法,那我們隻有遠著了。”
“既然你如此說,定有你的道理。可我還是覺得那小丫頭與我一樣,皆是性情中人,說不定是你看錯了。”
文長青不再與鍾漢山爭執,而是仔細看著手中的尋蹤符。他從懷中取出一瓷瓶,凝神一笑,慢慢地將裏麵的東西倒出來,原來,竟是幾滴鮮血。
鮮血滴落在尋蹤符上,靈符像是有了生命般,翩翩飛起,似是一隻飛鶴,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追!”
文長青當先一步,就追著那靈符而去,鍾漢山隨後緊緊跟上。
“文老大,你從哪裏得來的這靈符,竟是高階的靈符!”鍾漢山沒有遮掩自己的羨慕,開口說道。
“機緣巧合,也就這一張罷了。”話語之間,頗多遺憾。
鍾漢山聞聽,心中頗有些不得勁:“有一張就是天大的機緣了,你不要不知足了。這高階靈符,我以前連見都沒見過。”
文長青笑一笑,不再說話,專心跟著前麵的尋蹤符。
漆黑的夜色中,點點亮光飄在空中。
韓柳在團團的指引下,一路疾馳,最後遇上一大隊的修士,足足有數十人。這些人人手一顆夜光石,擠成一團,將那片天空照得通明。韓柳遠遠看見,腳下使力,騰空上了樹頂。
隻聽得下麵喧聲震天,呼喝聲,高談聲,嘻笑怒罵,沸反盈天。韓柳尋了一根大大的枝椏,坐在上麵靜靜等著。
她不是不想走,隻因為她要尋的那兩人,就在下麵,卻不知為何同那一隊修士走在了一起。
距離太近,韓柳早已將隱身鬥篷穿在了身上。聽著下麵的喧嘩聲,隻覺得心頭莫名地煩躁起來。有心想祭下五髒廟,卻怕下麵的人聞到香味。
靠著樹幹,韓柳的意識慢慢地沉了進去,不一會兒,便進了入夢鄉之中。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烤肉的香味湧入她的鼻子,將她從睡夢中拉了出來。
“團團,如何?”
“主人,那幫人今夜就要歇息在此處。而且那兩人分明就是想尋求庇護,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主人,我們要怎麼辦?”團團滿腔的無奈,好不容易尋到人,卻下不了手,自是鬱悶到了極點,它還尋思著給自己報仇呢。
這時的韓柳聞著下麵烤肉的香味,肚子越發饑餓。拿著那個裝食物的儲物袋,挑挑揀揀,最後拿出一個袋子,韓柳終於笑了起來:“就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