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不凡最近真的很低調,在他的記憶力已經很久沒有坑過人了,這些日子一直安分守己的做人。
在路上看到老太太摔倒還會扶起來,也沒有給朝廷和人民添堵,這樣的良民就算評一個“有為青年”獎都不會覺得奇怪。
他好不容易不給別人添堵了,現在卻有人給他添堵,添堵的人叫於文通,從三品通政使,比他上司的上司品級還要高。
於文通字別勳,順興年間進士,曾經擔任過黎州別駕,這人無論當什麼都是一個副職,比如他任黎州別駕期間,是從六品官員,後來升任都政使,從五品,一直到現在的通政使,還是從三品。
這位通政使平常大概也感覺總有人壓在自己身上是一件很沒麵子的事,於是他就充分發揮自己那顆不甘平靜的心,每日在朝堂上給各位官員添添堵,一個人上躥下跳玩的不亦樂乎。
於文通是大楚中立派,不在宇文集團之中,跳脫於包剛正集團之外,兩邊他都不理,還罵的罵,該打的打,下手從不含糊,但從他紅光滿麵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他活的很滋潤,他的命格絕對要比包剛正還要硬。
中立派跟言官一樣,雖然屬於文官的一員,但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一個體係。中立派又被人稱為牆頭草,哪邊勢力大就倒向哪邊,兩邊實力相當的時候他們就在一旁瞎叫,在大楚文武官的眼裏中立派的人跟言官們一樣讓人討厭,這是他們共同的默契之一。
聽到有人變相的彈劾蕭不凡,一向喜歡跟蕭不凡作對的宇文魏罕見的沒有落井下石,他的內心剛剛受到嚴重打擊,現在正在一旁進行自我安慰。
老年人的心髒受不起刺激,真不知道於文通哪來的勇氣敢來找事,難道他就不怕宇文魏訛上他嗎,他可是一個臉皮極厚而且沒有道德的老人家。
於文通看著司馬偉麟,目光炯炯,如同一把利劍刺的司馬偉麟眼睛生疼,冷哼一聲說到:“老臣不敢說忠君為國,但也有赤誠之心,陛下如不懲戒,老夫便撞死在這金鑾大殿之上,以不愧先帝恩德!”
司馬偉麟張了張口,想說你要撞牆我也不介意的,最好出去撞,這裏是大家討論國事的地方,弄髒了還得麻煩人家事務局來打掃,多累啊。
在外麵就不一樣了,哪怕八架大鼓歡迎你去都沒問題,十架也可以商量,而且姿勢任你選擇,想擺出怎樣的瀟灑姿勢都可以,沒人攔著你。
不過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於文通,司馬偉麟訕訕的放棄了這個作死的想法,暗暗對自己說:“這隻不過是一隻狗在狂叫,別理他,我聽不懂!”
想通了一切,司馬偉麟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於文通見沒人搭理他,自己一個人像唱大戲一樣,氣的臉色通紅,緊緊的咬了咬牙,想要已死名誌,不過看了一眼高高的階梯,於文通頹然的放棄了這個想法,名聲誠可貴,生命價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