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現在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求情沒有理由,畢竟他跟蕭不凡真的不熟,如果不是劉穎把蕭不凡給捋上山的話,他或許永遠都不會見到這麼個人!
可是不求情嘛,那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弟弟,雖然不是親的,可打斷骨頭還有血肉連著,更何況平常劉固雖然有點欠揍,可還沒有罪不至死,如果就這麼看著他死的話,那又會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幸好劉穎察覺到了他的想法,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劉義什麼都好,就是太仁慈了,難道不知道這是個人吃人的社會嗎,現在對他仁慈,說不定以後他就會在背後捅你一刀!
可是平常這劉義也是很照顧自己,而且劉固也算是自己的表哥,誰叫劉家雖然已經被滅族,可還是滅的不夠幹淨呢?
現在劉家的血脈就這麼幾個,劉穎也算是劉家的直係,自然不希望劉家有斷根的危機,這於情於理都應該幫忙,所以想了想,劉穎還是開口說到:“不凡,算了吧,畢竟他還罪不至死,讓他離開流雲寨自生自滅吧!”
這一舉動讓許多人心裏觸動了一下,這劉固平常的為人整個寨子誰人不知?說句難聽點的,一條狗在流雲寨都比他受歡迎。
而劉穎則是以德報怨,不計較以前的恩怨,來替劉固求情,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這都是一種勇氣,劉穎的這個舉動獲得了別人的一致好感!
蕭不凡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不過怎麼說那都是自己的心上人,所以想了想,冷眼撇了一眼劉固,然後語氣不善的說到:“好好謝謝劉穎吧,否則你這條狗命就沒了,快滾!”
劉固臉色不複當初的意氣風發,整個人充滿了頹廢,從流雲寨的三當家一下子淪落為階下囚,地位、權勢、還有女人都會離他而去!
可惜自古成王敗寇,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抱怨呢?隻能拖起被石頭擦破皮的膝蓋,然後一瘸一拐的往寨子外麵走去,隻留下了一滴滴鮮豔無比的血珠,仿佛太陽一般閃耀著眾人的眼睛!
很快,劉固那佝僂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眾人的目光,而血奇堂的人又回過神來,用驚恐的目光看著蕭不凡,他們可沒有忘記,自己等人可是劉固的幫凶!
蕭不凡看出了他們的緊張,溫和的笑了笑,說到:“放心吧,你們隻是聽他的命令行事而已,我不會怪你們的!”
眾人鬆了一口氣,劉固有劉穎等人求情,但他們可沒有可以求情的人,所以聽到這句話之後就放下了心,至少這次還能保住性命!
“不過…”蕭不凡話鋒一轉,將眾人的心都調動了起來,用死魚眼般的目光看著他,祈禱著這個“不過”的後續。
蕭不凡笑了笑,就喜歡看他們糾結而又無可奈何的表情,不過不能把路堵死了,所以等時機成熟的時候,蕭不凡還是開口了:“不用擔心,我看你們也算是訓練有素,我本來想讓你們收編入我的私家軍,但是隻能規定一千人,所以這樣吧,你們派一個代表去京城找兵部尚書,就說是我說的,然後你們就去邊境那邊建功立業吧!”
眾多土匪瞪大眼睛,似乎在確認是不是自己聽錯了?自己可是匪,而對麵的年輕人居然讓他們去當兵,這實在是…太好了啊!
這年頭想要出頭隻有兩種辦法,一個是讀書,長大之後拜官入閣,從而在官場上爾虞我詐的混吃等死,當然,這是這群土匪的理解。
第二種是出征打仗,手拿戰刀保家衛國,對於不會讀書或者不想讀書的人來說,這就是他們唯一的出路,而這些土匪可不是什麼熱愛學習的人,所以對於蕭不凡的提議,他們心動了!
至於什麼戰死之類的情況,他們完全沒有考慮過,像他們這種出來跑江湖的人,本就是把腦袋放在脖子上的事,要死要死都要死,對於這些生死之事早就已經看淡了。
所以聽到蕭不凡的話之後,一個長相普通的大漢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然後對著蕭不凡恭敬的說到:“這位大人,我叫古浩,是血奇堂的副堂主,請讓我去京城一趟,傳達大人的意思吧!”
蕭不凡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人的模樣,長的雖然對不起百姓,可體型很容易讓人心驚,那大塊頭的模樣差不多是兩個蕭不凡了,所以認可的點了點頭,隨後說到:“那好,就你了!”
一陣冷風吹過,古浩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蕭不凡皺了皺眉頭,剛剛還很看好這人,沒想到卻如此不識時務,現在讓他去京城,沒想到還杵在這裏不動,這不是缺根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