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兵部尚書府中,兵部尚書黃濤麵前站著一個臉色憔悴,渾身風塵仆仆的中年將領。
而那中年將領手中拿著一張泛黃的紙,兵部尚書接過將領手中的紙,一雙原本漫不經心的眼睛瞬間就直了,雙手顫抖著那張紙,又仔細的看了一下上麵的內容之後,整個人的眼睛瞬間就“唰亮唰亮”的…
他自然不會是為信上的字而激動,他隻是激動於裏麵的內容!兵部尚書目光火熱的看了看手中的紙,又抬起來看著那將領,用激動到嘶啞的嗓音說到:“這…這信上麵寫的是真的?那土雷真有如此威力?”
將領驕傲的點了點頭,很有自信的說到:“沒錯!根據侯爺聽說,隻要將這土雷放置於土地裏,便可以引起大範圍的爆炸!”
兵部尚書癲狂的拿著紙,眼睛微微濕潤,用悲涼的語氣說到:“蕭不凡啊蕭不凡!你為何不早出生幾十年?那樣我大楚子民也不會損失幾十萬之多啊!”
這些年大楚並不安寧,無論是守衛邊境還是鎮壓天一教,每次都有十萬人左右犧牲!這麼多年來,大楚十萬人以上的戰爭不下於數十場,換算一下就是,大楚這幾十年死傷了百萬的百姓!
如果蕭不凡在信上寫的是真的,那麼這種製作簡單而威力巨大的土雷絕對能讓狂風暴雨中的大楚力挽狂瀾!
兵部尚書感慨了一會兒,將紙放在鼻子邊聞了聞,整個人露出陶醉的神色,用癡迷的語氣說到:“就連這紙張都如此的清香啊!”
將領聽到兵部尚書的話後忍不住一陣腹誹,這紙有清香嗎?想到這裏,將領將目光低下看著自己的腳,難道自己的臭腳丫子沒了…
兵部尚書得到土雷的製作方法後,立刻就去工部找工部尚書商量怎樣製作這土雷,兩人仔細研討了一下,經過工部百人的努力,很快就做出了十顆,材料都是些很常見的東西,可是那個硫磺究竟是什麼,眾人一直都搞不明白!
蕭不凡給了他們一塊硫磺,隻不過吩咐人將硫磺給“整了一下容”,為了更好的守護硫磺的秘密,蕭不凡隻能這麼做,現在各個勢力都在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連出個城門都要當心後麵有沒有敲悶棍的家夥,蕭不凡又怎會放心將真正的製作方法交給別人呢?
當土雷爆炸的那一瞬間,幾個朝堂大佬各個熱淚盈眶,並且忘情大呼泱泱大楚有救了,隻不過激動過後幾人的文官毛病又開始發作了,既然蕭不凡早就知道這土雷的製作方法,為何不早點拿出來?早知道那次的交州戰役可是損失了數十萬大楚民眾,所以原本對蕭不凡滿懷感激的文官們瞬間舉起槍頭,各個義憤填膺的詛咒蕭不凡走路摔死…
連打了十幾個噴嚏,蕭不凡莫名其妙的揉了揉鼻子,然後充滿笑意的看著一位風塵仆仆的將領彙報著事情!這位將領正是蕭不凡派去將土雷製作方法送往京城的那位將領!
連城與京城距離不遠,快馬加鞭來回兩天就足夠了,這將領把路上發生的事情都跟蕭不凡說了一遍,蕭不凡沉吟了一會兒,跟那將領說可以去財政司拿一些獎賞,至於是什麼,那邊會有人跟他說清楚。
將領對著蕭不凡鞠了一躬,然後畢恭畢敬的離開了大堂,蕭不凡停止了思考,將目光放在了北方,忍不住呢喃自語道:“是窩闊台還是定北王?”
每個時代都離不開“叛徒”這種物種,雖說突厥人與大楚有著本質上的區別,但是隻要許下重金,然後借機從內部腐蝕掉大楚人民就行,就像蕭不凡很想去誘拐一個突厥人回來當奸細那樣…
連城這邊的水比蕭不凡想象中的要深,離司馬文商造反的日子不遠了,等到大興國那邊徹底陷入內戰,那也是大楚內戰開始的標誌!
不過現在情況還是對朝堂有利,窩闊台現在手段越來越強硬,不服從他的人都被踢出了交州,乞買家族的底蘊正在被消耗著,所以如果司馬文商要造反的話就隻能有兩種可能,一個是不顧邊境的安危直接舉兵造反,第二個就是繼續讓大興國陷入內亂!
而現在窩闊台的勢力達到了頂峰,所以他隻能選擇幫助乞買家族!
至於是誰在半路劫那去京城的將領,蕭不凡心中也開始有了個概念,肯定是司馬文商,窩闊台的智商還沒有這麼高,居然能想到從背後劫人,更何況他現在自身難保,哪還有心思來連城找蕭不凡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