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小折子很高興,因為自從他當上司禮監掌印之後,就利用權利斂下了龐大的財富,這些錢財足夠他下半輩子風風光光!
現在他都在計劃以後的美好生活,到時候回到自己的小鄉村,用這些錢將整個村子都整修一遍,而且還可以任性的修一棟拆一棟,折公公不差這點錢…
所以這幾日他可是春風滿麵,不僅有人千方百計的奉承他,而且送得錢一次比一次多,就連幾個所謂的“忠臣”都開始給他送錢,這怎能讓他不心花怒放呢?
“閹狗!給老夫滾出來!”
世上總有壞人心情的人,就在小折子感慨世界有多美好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瞬間將小折子的好心情破壞的幹幹淨淨!
小折子臉色的笑容一點點消沉下去,雙眼殺氣顯露,一字一頓陰冷的說到:“馮!嗣!源!”
掌印府門外,馮嗣源一手拿筆一手拿紙,正氣凜然的看著眼前朱紅色的大門,飄逸的頭發隨風而動,活像一尊正要大開殺戒的殺神!
門“嘎吱”一聲打開,小折子在幾個小太監的陪同下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不屑的看了一眼腰杆挺的筆直馮嗣源,皮笑肉不笑的說到:“馮大人!怎麼有空來我這小小的掌印府啊?”
馮嗣源現在怒火中燒,已經沒有心情跟小折子膩膩歪歪,更何況他的性子本來就是剛直不阿,所以當下見到這個惑亂朝綱的閹黨,直接對著小折子呸了一口,然後冷笑著說到:“閹狗,今日老夫以青天為鑒,列書柬你三宗罪,必將向皇上死柬!”
閹狗是正常人對那些不正常的太監的特殊稱謂,人們對這個稱呼可謂是“津津樂道”,完全沒有顧及太監們的感受!
基本上每個太監都對這個稱呼很痛恨,沒有人願意別人一直抓著自己的短處不放!
太監們雖然缺少了點東西,但他們也不例外,好壞還是能分辨的出來,“閹狗”這個詞充滿了對太監的厭惡和鄙視,無論是哪個太監聽到都會感覺自己的內心很崩潰。
小折子也不例外,馮嗣源的話讓小折子那顆原本就很脆弱的心仿佛被錘子敲了幾十下那樣,“哢嚓”一聲碎成了幾塊…
眼裏閃過一絲憤怒,小折子對著站立在兩旁的侍衛陰惻惻的說到:“來人啊,馮大人為國操勞過度,將他請進掌印府歇歇!”
旁邊幾個小太監連忙會意,然後走到馮嗣源身旁企圖抓他的肩膀,馮嗣源躲開幾人的手,然後後退一步說到:“哼!你們想…”
馮嗣源話還沒說完,幾個小太監就表現了他們男人的一麵,直接拿起一根棍子敲在了馮嗣源的背後,然後等馮嗣源倒下後,直接拖著他的雙腳走進了掌印府,“嘭”的一聲,朱紅色的大門再次緊緊的關閉著…
朝堂之上,司馬偉麟看著下方雜亂不堪的場麵,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雖然他很樂意看到官員們互相“切磋”,但現在明顯就是不把他放眼裏,這讓司馬偉麟這位皇帝情何以堪?
看到司馬偉麟黑著一張臉,堂下的諸位大臣才識趣的閉上了嘴,皇帝是可以打罵,但前提是他不占理,現在這種事情皇帝沒有任何的理虧,他們也就不能肆無忌憚!
黃濤恨恨的看了一眼司馬偉麟身後的小折子然後站出朝班聲音洪亮的說到:“皇上,臣參司禮監掌印小折子,目無王法,公然囤積錢財,甚至還私自將馮儀郎關押!”
司馬偉麟聞言轉頭過去看了一下小折子,然後皺著眉頭說到:“黃尚書說的可對?”
小折子慌忙繞到司馬偉麟的前麵,然後跪在地上,大力的磕了幾個響頭,誠惶誠恐的說到:“皇上,馮儀郎對修建宮殿一事百般阻攔,所以奴才不得已而為之,才將其請到司禮監中盛情款待,並無關押一說!”
黃濤聞言氣的差點連胡子都豎起來了,對著小折子怒聲斥道:“混賬!你大興土木修建宮殿,馮儀郎為國著想,有何錯之有!”
小折子目光陰冷的看了一眼黃濤,然後又對司馬偉麟說到:“皇上,修煉宮殿一事是您親自吩咐,奴才隻有萬死不辭啊!”
司馬偉麟點了點頭,隨後看著黃濤冷哼一聲說到:“黃尚書,朕拿內庫的錢為自己修宮殿犯了什麼錯?難道律法還規定朕不能用自己的錢了?”
“這…”幾個大佬互相望了望,內心都有點鬱悶,特別是禮部尚書黃奕,他是最鬱悶的一個,每天內庫都有大筆的錢財入庫,皇帝過生日要送禮,妃子過生日也要,而什麼祭天之類的大典也要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