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過去了,陸北北越長越壯,越長越俊美,也越發的的聰明伶俐討人喜愛了。而皇上的後宮也始終沒有一個妃嬪美人能夠生出一個皇子來,甚至連小公主都沒有填過一個,所以羽皇子自然就成為了皇上最寵愛的皇子,也是將來繼承大統的不二人選。
羽皇子表麵上與皇後娘娘的關係很和睦,可以隨意出入皇後娘娘的寢宮,這樣皇後娘娘多少對麗貴人的戒心放低了一些。
郎少傅與羽皇子的關係越來越親密,羽皇子並沒有向郎少傅一樣陰柔之氣十足,但是卻從郎少傅那裏學到了不少實用的知識。經過這些年的接觸,陸北北發覺這個郎少傅雖然是皇後娘娘的親弟弟,但是並不像皇後娘娘那樣狠辣,而更多是與世無爭的研究學問。
雖然皇後娘娘如今沒有再做過傷害麗貴人的事,但是陸北北知道,自己是麗貴人的兒子,麗貴人一天不除掉,皇後娘娘自然一天不會安心,雖然現在表麵上風平浪靜,說不定皇後娘娘正在醞釀更加可怕的陰謀。
這天,皇後娘娘來到禦書房查看陸北北學習的狀況,剛走到禦書房的花園中,就看見郎若千正在園中作畫,陸北北在一邊欣賞。
“郎少傅這隻蝴蝶畫的真好看,栩栩如生的!”突然從郎若千身後探出一人輕聲讚歎道。
“娘親,您是沒見過郎少傅畫的美人圖,那才叫栩栩如生!”陸北北在一邊笑著說道。
“噢!郎少傅還會畫美人圖,趕明閑下來的時候郎少傅可否為我畫一張啊!”麗貴人興奮的說道。
郎少傅嗬嗬一笑,掩口笑道:“麗貴人這麼美豔動人,郎某當然願意為貴人畫像!”
“太好了!那就謝過郎少傅了!”麗貴人與陸北北對望了一眼笑著說道。
“少傅,要不您幫我和娘親一起畫像吧!”陸北北道。
“嗬嗬!那更好啊!不過說起畫人物啊,我可不敢恭維自己,我有個弟弟郎若房,畫人物那才是京師一絕啊!我還是喜歡花花鳥蟲獸。”郎若千挑起媚眼看著陸北北說道。
“我才不信,我就知道少傅畫的最好。”陸北北仰著小臉笑著對郎少傅說道。
“就你的嘴最甜,嗬嗬!討人喜歡!”郎若千用手指碰了一下陸北北眉心笑著說。
可能是郎少傅的手指上沾了一點紅色的染料,陸北北的眉心頓時顯出了一點緋紅,麗貴人用手攬過陸北北,看見了陸北北臉上的緋紅,於是笑容滿麵的調侃道:“羽兒,你這眉心經郎少傅一點,樣子像極了年畫上觀音菩薩身邊的仙童呢!”
“啊!仙童,郎少傅你看你的手!”陸北北指著郎少傅紅紅的手指叫到。
郎少傅低頭看手的功夫,陸北北竟然用手也占了些朱砂的紅色,趁著郎少傅不注意的時候,啪的一下在郎少傅臉上印了一下,瞬間郎少傅的臉上就顯出了五個手指印,郎少傅一捂臉,佯裝生氣,也在手上沾了些許朱砂,衝著陸北北貼過去。
陸北北那裏會吃虧,趕緊躲到了麗貴人身後,衝著郎若千做著鬼臉,郎若千隔著麗貴人想要抓住陸北北,三個人就這樣像孩子似的玩起了老鷹抓小雞的遊戲,一時間禦書房的花園中充滿了爽朗的歡笑聲。
這一幕溫馨的場景,都看在了皇後的眼裏,皇後已經氣得紅著臉,攥緊了拳頭。
這郎若千本來是自己的親弟弟,被自己弄進宮中完全是為了拉攏陸北北皇子,離間陸北北和麗貴人的關係的,誰知竟然反被麗貴人母子拉攏,這怎叫皇後不氣憤。
本來還想囑咐幾句郎若千,但是皇後一看這場景完全沒有了心情,於是一甩衣袖憤然離開。
皇後的到來陸北北和麗貴人並不知情,所以這不是陸北北和麗貴人安排的戲碼,而是三個人發自內心的相處。
郎少傅雖然是皇後的親弟弟,但是多年的接觸讓陸北北和麗貴人發現,郎少傅這個人其實還是不錯的,並不像他們想象中那樣,當然陸北北對郎少傅始終存在戒心,但是時間證明,郎少傅並沒有害過麗貴人和陸北北,反倒和陸北北和麗貴人相處的很好。
皇後回到自己的居所後始終悶悶不樂,身邊的隨身太監賈科送來茶水和點心,輕聲對皇後道:“皇後娘娘請用茶!”
皇後拿起茶碗,看著茶碗中飄著的兩片茶葉,突然覺得心煩意亂,啪的一下將茶碗撂在了桌上,深深歎了一口氣,然後站起身來在屋子裏徘徊不定,繼而又再來到窗前望著外麵開的正嬌豔的迎春花,皺起了眉頭。
賈科眼神始終跟著皇後移動,他感到了皇後的不安,於是上前問道:“娘娘這是怎麼了!坐立不安的!有什麼心事跟奴才說說,奴才幫娘娘出出主意!”
賈科是皇後身邊的紅人,自皇後入宮那天起就跟著皇後,他深深懂得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道理,所以他事事處處為皇後娘娘著想,當初郎若千入宮做少傅就是賈科的主意,皇後對這位賈公公也是信任有加,很多事情都願意聽聽賈公公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