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看完了視頻,白梓煜又把剛才拿到手的產檢報告扔在了桌麵上。他顫抖著把資料拿了起來,上麵一行行的字告訴他蘭小欣的確沒有懷孕的事實。
然後,他把那疊資料狠狠地摔在了蘭小欣身上,整個房間裏隻剩下她一個人嗚咽的聲音。
“來人,現在就把她給我扔出去!蘭小欣,你記住,這一次除了這扇門你不要再妄想著能回來!”
此時的蘭小欣像瘋了一般她哀嚎著,說她不是故意的,她隻是想好好的和白梓煜過日子。她喊著讓白梓煜原諒她,她爬著過去用手拉住了白梓煜的褲腿,她哭訴她懺悔。她說自己不應該這麼做。
而白梓煜立刻從她手裏掙脫開來,他隻說了一句話:“你好自為之。”
他轉身摔門而去,而白江也沒有再看她一眼。
此時蘭小欣不知所措的哭著,她顫抖著給蘭誌德打了電話。蘭誌德聽完之後麵色灰白,電話從他手裏滑落,他癱坐在地上,他知道大勢已去了。
蘭誌德沒能再站起來,而蘭小欣更是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
陸北北終於為蘭蕊琪實現了這最重要的願望,她鬆了一口氣。現在,是該讓蘭蕊琪回到好好生活的正軌上了。
白家正式宣布白梓煜和蘭小欣離婚的消息鋪天蓋地而來,蘭小欣一直躲在蘭誌德那裏,蘭誌德家門口每天都聚集了大批的記者,隻要他們其中一個稍稍露麵,就會被記者團團圍住。
而這麼長時間以來,蘭誌德也為蘭小欣花光了近乎所有的積蓄。他再也無力支付保鏢的工資,每天隻能忍受著記者在外麵的騷擾。
蘭小欣依然沒日沒夜的哭,蘭誌德筋疲力盡已經不想再管她。他們嚐到了貪婪的惡果。
蘭誌德窮極一生都想要得到的那些東西還是在一夕之間全部化為了泡影。
徐威依然沒有放棄蘭小欣,他來了很多次蘭誌德家裏,蘭小欣都隻顧自己哭,卻不再看看這個為她付出了許多的男人。
所有的一切都漸漸的平息了下來,白梓煜離婚這件事兒的熱度下去了以後記者們終於不成天守在蘭誌德家門口了,蘭誌德和蘭小欣也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平靜。
隻是意誌力徹底消沉的蘭小欣整天都去酒吧買醉,她活的昏天地暗,此刻她覺得活著沒有任何意義,她貪戀上了酒精帶給她的麻痹。因為在夢裏,她那些失去的東西又都回來了。她不願意醒來,終日醉生夢死。隻留下已經一頭白發的蘭誌德獨自一人在家品嚐失敗的苦果。
他老去了很多,行動變得遲緩。失敗的刺激讓他也開始沉默寡言。
蘭誌德突然有些明白了,當年妻子是活在一種怎樣的絕望裏。或許不久之後,他也會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然後再去找到妻子向她好好的懺悔。
他開始做越來越多的夢,夢見許多年前他們那套破舊卻溫馨的小房子。他隻是個普通人,每天下班之後接了小女兒就回家,家裏有他的妻子和另外一個女兒在等著他。
他踏踏實實勤勞肯幹,妻子是他的後盾,女兒是他努力工作的動力。
一切都平凡又幸福。
蘭誌德開始日漸消瘦下去,他的額頭眼角布滿了深刻的紋路。
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陸北北還是決定回去看看蘭誌德。他現在,隻是一個普通的老人。
陸北北買了一籃新鮮的水果,重新回到了這座曾經被她視為牢籠的房子。她走上台階按響了門鈴。
“來啦來啦,別按了。”
蘭誌德杵著拐杖蹣跚的走向大門,就在他剛剛觸摸到門把的時候,他暈了過去。
陸北北站在門外突然就聽到了啪的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她心頭一跳立即開始拍門。
“爸!你沒事兒吧?你聽得見我說話嗎?爸!”
再也沒有人答應她,她知道蘭誌德出事兒了。陸北北急忙掏出手機打了120,然後她繞到了別墅的另一邊,那裏有個窗戶,對著廚房。
她撿了一塊石頭,使勁的朝著玻璃砸去。一陣破碎聲之後,陸北北從窗戶口爬了進去。她迅速跑到門邊就看到蘭誌德躺在那兒一動不動。
她一把將蘭誌德摟了起來,先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還有呼吸她暫時放下心來。
門外救護車的聲音漸漸靠近,她連忙把門打開。車上的醫生和護士拿著搶救的工具衝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帶著氧氣麵罩的蘭誌德被抬上了車。陸北北也跟著坐了進去,此時醫生突然拍了拍她。
“姑娘,你的手怎麼了,流血流的有些嚴重,我先幫你包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