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不行,那就隻好埋了,馬老思索半天,去了雲城外山,找個偏僻地方,把它深埋了起來,卻沒想到,這方法也不奏效,瓷瓶竟然再一次自己“溜”了回來。
無奈之下,馬老隻得把它封在一個木箱裏,隻希望別在出別的事,可就在之後兩天,他摔斷了腿。
這事也忒邪性了,因為一瓷瓶子,馬老這麼大的收藏家竟然都要家破人亡了,聽的我心裏還有點不得勁。
“唉~要是所有事情都攤在老朽身上就算了,沒想到牽連了家人,讓我情何以堪啊!”
說著,他不禁掩麵,兩眼圈也開始泛紅。
“呃,馬老師,能不能,先讓我看看那個瓶子什麼樣啊,我也好,下定奪!”
我伸出手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他這才抬起頭,揉了兩下眼睛。
“好,就在廂房,咱們這就去!”
說著,他站起身,可是還沒來得及邁步,院子裏傳來了大碴子味口音的喊叫聲。
“有人在家嗎!”
這聲音好似破鑼,很有穿透力,聽聲音這人應該是不年輕了,怎麼也得四五十歲。
馬老應了一聲,帶我們出屋,就見一位中年大叔站在院中央,看我們出來,嗬嗬直笑。
這大叔夠不修邊幅的,似乎臉都沒洗就出門了,蓬頭垢麵的。
他上身穿著泛黃的白色小褂,裏邊是跨梁背心,褲子很肥,有點像卓別林那風格,腳下踩著一雙滿是汙泥的“千層底”。
這還不算,他身後還背著個“包袱”,就是用破布裹成,隨便一背的那樣。
“喲嗬,您就是馬老爺子吧?”
他呲牙咧嘴地對著馬老笑了笑,繼而上前握手。
我的天啊他不動還好,這一上前,一股刺鼻的汗味直衝雲天,嗆得我有些上頭,言翼城和柳若菲則是直接捂住了鼻子。
馬老自然不能像他倆似的,但是他也皺起了眉頭,很費力擠出一絲禮貌的微笑。
“你好,你是小劉介紹過來的吧?”
馬老說話的時候止不住咳嗽,估計也是被這位大叔身上的味道嗆著了。
大叔咧著嘴,哈哈大笑,抬起大黑手,重重拍在馬老手背上。
“那可不咋滴,小劉說你家有事,讓我看看,咱這該出馬時必出馬啊!”
這人,跟個虎b似的,說話大大咧咧,似乎都不怎麼過腦子,真心疼馬老這個老“公知”。
“行啦,別閑著了,趕緊去給我找張桌子,找兩碗清水一碗生米,快去,小兄弟!”
他指著我,咧嘴說到,嘿,這小子還真那我不當外人啊!
馬老轉過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用說我也明白,他不隻找了我們一路,還找了其他的術士。
得,要什麼就給他什麼,這人長得就像個騙子,老子到是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
在馬老的指引下,我和言翼城很快給他搬來了桌子,弄了兩碗水一碗米。
他嗬嗬一笑,繼而解下自己的破布包袱,從裏邊抽出一張黃色桌布,還有一個怪樣的麵具。
慌桌布一鋪,清水生米擺在上邊,繼而他嗤笑著戴上麵具,兩碗清水擺在桌子左右上角,生米擺在中間,燃著三支香,插在了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