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們急匆匆找到了火車站的地勤,讓他們帶著,到了通風口最後的出口處,喲嗬,這個通風口不知道連接了多少廁所,酸爽的味道就別提了,乍一過去,我差點嘔吐。
“警察同誌,就是這裏了,我們這個大通風口裏邊很複雜的,沒有半個小時,一般人繞不出來!”地勤員拍著胸脯說到。
趙警官一聽這話,立馬抬起手看表,我也湊過去,現在剛過五分鍾,估計那小子還在裏邊轉悠。
就這樣,我們三個人捂著鼻子在這站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鍾,通風口裏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奶奶的,真奇怪了!
味道太重,熏得我實在受不了,隻好再問:“不是,這位大哥,你說那小子會不會是在管道裏迷了路啊,要不,你們派人進去看看?”
“不不!”地勤員皺起眉頭,焦急地說:“這通風口哪能是一般人能進去的啊,我們這每隔半年檢查一次,都是機器操作,哎,不對啊,你們要找的人,怎麼爬進去的!”
“這你就甭管了!”趙警官有點不耐煩地說到。
約摸著又過了十分多鍾,我們還在口上聞著臭味傻等,可是這位地勤肩膀上的對講機突然響了起來。
“三號,三號,剛才接到群眾舉報,說是東北角廁所的便池隔間裏掉下來一個人,是不是那位警察要找的?”
“啊?”
一聽這話,我們仨都打起了精神,他奶奶的,原來那小子沒從通風口裏爬著逃走,隻是暫時躲避了一會,我們竟然上當了,而且顯得這麼沒腦子。
“tmd!”趙警官攥起拳頭暗罵了一句。
我們隻得折返,地勤員帶著我們又到了剛才那個廁所門口,他們法律意識倒很強,廁所門上已經掛起了“停止使用”的牌子。
我們剛想進去觀瞧,就見旁邊兩名地勤員攙扶著一位鼻青臉腫的老大爺,走到了我們身邊。而這位大爺身上,正披著一件軍大衣。
“警官,這位大爺說他正在方便的時候,被一個從通風口掉下來的人給砸了,然後那人還打了他一頓,搶走了他的衣服!”
其中一名地勤員皺著眉頭說到,緊接著,他們坐在了旁邊的休息座椅上,而我和趙警官站在他們對麵,開始詢問情況。
“老大爺,怎麼回事啊,快跟我說說,我是警察!”他皺著眉頭,盡量把語氣放的平緩。
“啊?”
這位老大爺愁眉苦臉的,抬起頭,一副“活不起”的樣子,未曾說話,先沉沉歎了口氣。
“哎,別提了!”老大爺一邊咂舌,一邊沒底氣地說:“我呀,正在上廁所,但是我幾十年的老便秘了,一直解不出來!我就尋思先走吧,於是就穿上了褲子準備離開……”
“大爺,您說主題,講重點!”趙警官焦急地說到,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
“哎,年輕人別著急,聽我一點點說,馬上就到重點了!”老大爺唉聲歎氣,又說:“然後,我剛提上褲子,通風口竟然就掉下來一個人,正把我給砸了,嚇了我一條,一緊張的,頓時就不便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