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霽月氣得跑到季婉茹麵前：“醜八怪，你說，你剛才是不是在說我，說我是小偷？”
季婉茹不冷不熱地回她一句：“誰心虛誰就是。”
皇甫霖輕咳了兩聲，肩膀可疑地抖動了一下，眼中笑意很明顯。
不過霽月沒有閑工夫去看他，兩隻眼睛瞪得跟蛤蟆似得盯著季婉茹看：“你說什麼？！”
“我說，誰心虛誰就是小偷！”季婉茹開始為這姑娘的智商擔憂起來，怎麼每句話都要讓她重新再說一次呢？
“霽月，你的聽覺是不是有點問題，總是聽不清楚我說話？”她很好心，很同情地盯著她看。
“你耳朵才有問題呢！”
“這句聽得很清楚，看來是沒問題了。”季婉茹很認真地點點頭。
霽月伸手指著她：“你……你，你這個醜八怪！”她本是大家閨秀，實在也找不到什麼更好的詞來罵人。
往日裏，隻要對季婉茹說出這三個字，她一定哭成淚人一個，可現在看靠躺在床上的女子，她的眸中，分明是在笑啊。
她不是跳湖之後不止傻，還瘋了吧？
這樣罵她她居然還笑？
“霽月……”季婉茹托起腦袋盯著她看，良久冒出兩個字，“你叫瑞王爺一聲表哥，我算起來，也應該是你表嫂是吧？”
回頭應該讓錦兒列一張人物表格給她，省得她經常處於被動的狀態。
她確實不想在這裏久留，但萬一回不去呢？
總不能老是挨打吧，這不是她的個性啊！
霽月聽她問，愣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我是瑞王的弟妹，是你的表嫂，同時太後很喜歡我。”她眯起眼睛笑起來，“你說，如果去了太後她老人家麵前說話，你說的她信，還是我說的比較可信啊？”
“你……你要做什麼？”霽月明顯底氣不足。
“沒事啊，我隻是忽然想起以前太後娘娘也經常賞賜很多好東西給我，我今天忽然想要把玩一下，卻發現沒有了，我記得，每次太後賞賜我東西的時候，霽月郡主都會來一趟，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跟太後說一聲，我想霽月你可能會知道那些東西去哪裏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眼神格外真誠。
“你……我，我怎麼會知道？”霽月咬唇，她以前經常順手就拿走那些東西，這醜八怪從來都不說什麼，今天怎麼這麼較真了？
不對啊，跳湖之後不是瘋了，是這個傻子忽然開竅了？
“作為知情人霽月郡主進宮讓太後問問話應該不能拒絕吧？”季婉茹很認真地看著她，好像真的在跟她商議一件嚴肅的事情。
霽月深吸口氣：“哼，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的東西去哪裏了來問我做什麼，我走了，以後再也不會來了！”
說著，她跺跺腳，拉過皇甫霖：“七表哥，我們走。”
“等等！”季婉茹叫住她。
“你又想做什麼？”霽月氣鼓鼓地轉頭看著她。
“不問自取為之竊！”
“什麼？”
季婉茹指指她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