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翼天心裏一高興,幹脆坐地上抱過曼縈,讓她坐在懷裏。
這個善良又令人心痛的女人,時而精明時而糊塗,讓他憐惜不已,他更確定自己這輩子是不可能有放開她的一天了。
“那你要去天翼集團上班嗎?”他既然沒死,遺囑就不存在了,天翼集團的總裁還是他。
“我不是天天都有跟著你去上班嗎?”羅翼天反問,曼縈佯裝生氣的拍了下,他放在她腰間的手。
能一樣嗎?能一樣嗎?一個是保鏢,一個是總裁,這能一樣嗎?
羅翼天一笑,“你是總裁多好,有天浩幫我們賺錢,我們隻要負責花就好了,我為天翼花去了太多的時間,是該陪著老婆享受了。”
“容我提醒,天浩五年後將回法國繼承林氏。”曼縈一盆冷水潑的毫無壓力,如意算盤打太早了。羅翼天不在意的道:“沒關係,找一個可靠的交給天浩帶著,我就不信,五年的時間還出不了另一個幫我賺錢的人,對了,就你堂弟戚連超了,上次見他我就覺得,隻要稍加培養他日後會是個不錯的領導者。”
曼縈眼角抽了抽,見過算計的,沒見過算計的這麼徹底的,果然,羅先生算計人的手段舉世無雙。
在心裏為自己可憐的堂弟默哀三十秒,異常無語的看著羅翼天。
“不反對,就是同意了。”羅先生無比得意的笑著,曼縈分明看到一隻狼在笑,翻了翻白眼道:“我開始懷疑,當年景風是不是也被你算計的徹底。”
話一出口曼縈就後悔了,見羅翼天臉上飛揚的笑立刻沒了,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對不起。”她不該挖人傷疤,羅翼天抱她的手臂緊了緊,努力平複自己突來的心痛,不斷的告訴自己,他會習慣的,他會放下的,景風是過去,將他埋在心裏一個任何人都觸摸不到的角落就好,不是忘記,隻是儲藏著,偶爾拿出來曬曬即可,懷裏的她才是他的現在和將來。
自我催眠有時候是有效的,感覺心不在那麼痛了,緩緩道:“不需要道歉,我承認自己不會忘記他,但他是過去,你才是現在跟將來。”
曼縈感動的一塌糊塗,她不是鑽牛角尖的人,她不會去跟個死人爭風吃醋,那太降低她的格調。
“我帶你去看看他。”曼縈說,羅翼天詫異道:“你不生氣,不吃醋。”
曼縈:“我為什麼生氣,他也是我的朋友,再說了,他又不可能跟我搶你,我會笨到跟死人吃醋?”
羅翼天:“……”
曼縈是行動派,說什麼就做什麼,拉著羅翼天就出門了,冷聽到聲音,從二樓窗戶探出頭,見兩人要出門,沒阻止更沒跟去,人家約會他去湊這麼熱鬧。
公墓園的風景很好,兩旁都是鬆樹,常年綠色,曼縈特地選了最高的一塊地,站在這裏可以看到T市全景,也能看到大海,隻是聽不到海浪拍打岩石的聲音。
羅翼天站在墓前隻是看著,他心裏很沉重,悲傷索繞著他全身,曼縈懂他,輕輕的放下花束,退到一邊等著。
天色漸漸晚了,羅翼天收起思緒,該放下了,轉頭叫曼縈時,曼縈經不住周公的邀請,已經靠著樹會周公去也,走到她麵前,蹲下身看了她熟睡的麵容一眼,伸手抱起她往山下走。
車子開鎖的聲音驚醒了曼縈,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愣愣得看著羅翼天,羅翼天將她放在副駕駛座上,再繞過去坐上駕駛座,車子開走,曼縈不知道說什麼,索性就看著窗外飛馳的樹木沉默著。
“景風和誰葬在一起?”羅翼天打破沉寂,又解釋道:“墓碑上有我和景風的照片,我想一定有另一個人代替我,不然你們不會以為我死了,隻會是失蹤人口。”
“不知道。”曼縈搖搖頭,“卻實有人代替你,而且和你長得一模一樣,連羅老夫人都沒發覺,讓你們合葬是我的意思,天浩沒有阻止。”
羅翼天說:“他不會阻止你,相反還會感謝你。”
曼縈回頭看他,他說:“我和景風的一切他都很清楚,就你和他我們沒打算瞞著。”
曼縈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麼問:“要把那個替身移出來嗎?”
“不用了,就讓那個替身陪著他吧,不用招惹麻煩。”
葬的畢竟是天翼集團的總裁,曼縈接任已經鬧的沸沸揚揚,現在動土肯定會引來記者的關注,還不如就讓他陪著景風。
曼縈不再說話了,兩人回到家已經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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