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君?
項陽猛然反應過來丞相灌夫所說的人君指的是什麼,情不自禁的鼻孔翕張,就連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項陽剛要說話,丞相灌夫卻伸手在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在趙王項陽按耐不住的躁動下,謹慎的走過長廊,走到小亭子邊上的園林邊上,仔細四下探查了一番,確認周圍沒人偷聽,才麵露喜色的走了回來,來到亭子裏,從懷中掏出一份絹書放在石桌上。
“這是今天才從南邊得到的消息。”灌夫將絹書鋪開,放在桌子上。
“虞單率領的朝廷大軍盡數沒在了楚地,被那個叫餘生的鬼穀子傳人一把火燒死了無數兵馬,隻有虞單僅以身免,狼狽逃回長安。這次,朝廷的邊軍精銳和長安那些能征善戰的部隊全都戰死在了舊楚地,現在的長安,就像這座不設防的空亭子一般,四周全都是漏洞。”
趙王項陽聞言大喜,趕緊湊到了桌子上去看那幅絹書。隻見丞相灌夫拿出來的那幅絹書上寫滿了鬼畫符一般的圖案,項陽居然連一個字都看不懂。
“丞相大人,這是?”項陽指著桌子上藝術品一般的絹書字跡,一臉的狐疑。
灌夫看到項陽一臉疑惑的指著絹書上那些鬼畫符,頓時明白了項陽的意思。
“這是密諜傳來的密信,用的是特殊的密語寫的。”說著話,灌夫將桌子上的絹書拿起,湊在桌子上剛燃起來的油燈的火焰之上。
絹絲遇火,很快化成了一團小小的灰燼。
灌夫燒完了絹書,才緩緩的說道:“我們長安的密諜傳來消息說,朝廷曾經的戰神——名將虞單已經被長樂宮裏的那位下了廷尉大獄,估計不日便會問斬。朝廷現在是吵得沸沸揚揚,在爭論著到底是征調各地藩王手下的衛兵進關中拱衛長安,還是要保持現狀,維持著長安的守備空虛的狀態直到新兵征召訓練完成,當然,戰鬥力肯定是不如之前的精銳兵馬。”
灌夫笑眯眯的撫著自己的胡子,看著已經聽得眼睛發亮的項陽,繼續石破天驚的說道:“現在不管朝廷會采取哪種方案,都是對我們極有好處的!”
項陽雖然草包,但是也明白現在長安缺兵少馬,對於自己將來要做的大事還是很有幫助的,但是涉及到具體的謀劃和布局,還是得聽自己的丞相大人——灌夫老大人所謀劃。
果然,灌夫好整以暇的繼續說道:“如果朝廷選擇讓各地藩王派兵入關中護衛長安,那就最好不過了,我們完全可以借此機會,將多年精心訓練的軍隊堂而皇之的派遣出趙地,毫不費力的直入長安!”
“哈哈哈!對!”項陽撫掌大笑:“的確如此,正如丞相大人所說,如果朝廷能下征調軍隊入長安的命令,本王求之不得!到時候本王麾下的幾萬精兵出趙境,直取長安,滅了我那不成器的侄子,奪了這江山社稷!”
看著張狂的項陽,灌夫頗為無語,這些孩童般的幼稚的語言,竟然出自一位封疆藩王之口,真不知道是不是趙王一脈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