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黃色的酒液輕輕的在碗底蕩漾著,在入室的陽光下閃爍著琥珀一般的光芒,而且散發出陣陣酒香,惹人迷醉。
董萬軍小心翼翼的端起碗,放在鼻子下麵狠狠的嗅了一口,然後才很不舍得的放在桌子上,一臉惋惜的說道:“果然是美酒佳釀,雖然還未入口,但是僅憑著這芬芳的酒香,就可以斷定此酒在釀製的時候是選用精心挑選的關中粟米,而且釀酒所用的水是用甘甜清冽的山泉,若是董某所料不差的話,應該是用長安以東七百裏的玉泉山的泉水。而且這酒釀製完成後,起碼深埋地下窖藏了二十年!否則不會出現這樣琥珀色的熒光。真乃好酒,好酒啊!”
見到這儒生讚不絕口的誇讚著自己的珍藏美酒,項充也是一臉的得意:“先生看來也是懂酒好酒之人,竟然僅僅憑借氣味便能判斷出此酒的釀造方法和原料的出處,厲害!厲害!隻是麵對如此佳釀,先生為何隻嗅不飲,莫非是怕本王在這酒裏下毒不成?”
董萬軍感歎著將酒推到了項充這邊,一臉肉疼的樣子:“不是董某怕王爺下毒,如此美酒,就算是酒中有毒,隻要能飲如此的絕世佳釀,將董某毒死也心甘情願!無奈此行董某有要事在身,實在不能貪杯,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啊!”
“哼哼!”項充聞言頓時冷笑一聲,發怒道:“怕誤事?從你進了王府開始,就一直顧左右而言他,絕口不談所為何事,現在又說有要事在身不能飲酒,莫非是在戲耍本王?你難道就不怕本王將你留在這王府裏麵!”
麵對發怒的項充,董萬軍卻似毫不在意。他並沒有回答項充的質問,隻是手伸入懷中,將那枚金令掏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金令在陽光下金光燦燦,安靜的躺在桌子上,也許在董萬軍看來,這枚金令就是對項充最好的回答。
項充死死的盯著坐在自己對麵,一臉淡然的儒生董萬軍,聲音好像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會有這枚金令!?”
董萬軍見到項充如臨大敵的樣子倒是輕鬆的笑了:“看來王爺是認得這枚金令,那就好辦了,王爺不用如此緊張,這枚金令不是董某人的,董某人今回登門拜訪,其實也隻是替人傳個話而已。”
項充一愣,這枚金令居然不是眼前這位儒生的?項充還以為這位儒生是當初的“武”或者“輔 ”的後人。
而且還是替人傳話?
“你說什麼!這枚金令不是你的?想不到竟然有人坑蒙拐騙到了本王的頭上!你到底是替何人傳話?難道你不知道本王現在的處境,長安城裏有多少雙不懷好意的眼睛在盯著本王,竟然還如此堂而皇之的登門,你背後那人到底是誰,究竟與本王有何過節?竟要如此的陷害本王!”
項充口中訓斥的話語連珠吐出,心中卻是思緒電轉,這枚金令肯定不是老祖宗的那枚“文”金令,卻不知到底是“武”還是“輔”。
擁有“文”金令的老祖宗已經是人中之傑,那其他兩位擁有金令的人又是怎樣的超然於世的風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