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梳妝了一番,將自己臉上的淚痕掩蓋住,魚飛燕點燃了桌子上的油燈,在昏黃的燈光下,魚飛燕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的人是正是被飛燕稱為樊叔叔的樊姓漢子,老太傅劉算手裏抱著個錦盒,正笑眯眯的站在院子裏。
“勞煩老太傅深夜前來探望飛燕,飛燕甚是惶恐,外麵天寒露重,還請老大人進屋避寒。”魚飛燕福了一福,行禮說道。
老太傅劉算笑眯眯的,連忙虛抬著手阻止魚飛燕行禮:“飛燕大家切莫多禮,如此這般真是愧煞老夫了。飛燕大家是吳王邀請的客人,千裏迢迢的從風景秀麗的關中來到吳越這窮山惡水之地,實屬不易。老臣代表吳王殿下前來探視病情也是應該的,飛燕大家莫要再這般的見外了。再說官職什麼都是虛名,飛燕大家以後叫老夫一聲前輩即可,總是叫太傅顯得生分不是?”
飛燕對這位時刻都是笑眯眯的慈祥的老人家也是頗有好感,聞言頓時輕笑一聲,順著劉算的話頭說道:“那前輩也莫要總叫飛燕大家了,您是前輩,也是老人家,直呼飛燕便可,要不也顯得很是生分。”
劉算聞言哈哈大笑,真是個有趣的小妮子:“好吧,老夫就舍得老臉,以後直呼飛燕的大名了,飛燕勿怪老夫倚老賣老就好了。”
魚飛燕巧笑嫣然:“當然不會,前輩快請進屋,站在門口說話豈是飛燕待客之道。”
說著話,魚飛燕低下身段,走出屋子來攙扶著老太傅劉算向屋子裏走去。
劉算笑眯眯的撫著胡子,也不和魚飛燕客套,在她的攙扶下邁步進了屋子。
不過剛邁進屋子,老太傅劉算臉上的笑容一僵,鼻子微不可察的抽動了幾下,兩眼狐疑的在屋子裏四下左右的打量了一遍,最後目光定格在桌子上的水壺上。
不過老太傅劉算並沒有表現過多的異樣,轉瞬間就恢複了笑眯眯的表情,在魚飛燕的攙扶下在屋子中坐好。
一切發生在很短的時間,旁邊攙扶著劉算的魚飛燕和後麵跟著的樊姓漢子都沒有覺察到老太傅劉算的異樣。
待魚飛燕也在旁邊落座之後,劉算將懷中抱著的錦盒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打開,露出了裏麵的藥材。
竟然是一株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的靈芝!
那株靈芝在跳動的油燈燈火下露出了略微發出晶瑩光芒的圓潤的菌蓋,快手臂粗的靈芝柄,整株靈芝泛著紫色,看起來甚是嚇人。
就算魚飛燕這不懂藥材的門外人也能看出來這錦盒中的靈芝神異非常的樣子,必定不是凡品。
果然,隻聽老太傅劉算說道:“這是南方蠻族進貢吳王的千年靈芝。一直收藏在吳王王宮之中,是王宮的鎮宮之寶,此次聽聞飛燕身體不適,吳王特意拿了出來,來給飛燕大家補補身體。”
“使不得!使不得!”魚飛燕連連搖手:“前輩趕緊把它收起來,這東西實在是太貴重了,飛燕不能要,何況飛燕隻是旅途疲憊偶感風寒而已,當不得如此貴重的藥材。勞煩前輩替飛燕謝過吳王殿下,多謝吳王殿下的厚愛,不過這靈芝飛燕是絕對不能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