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幾人移坐到堂中,月靈端著茶杯思考著怎麼把話題引導到冗芊兮身上,畢竟她也不能直接開口就問人家的隱私不是,而且看情況她的病應該是那位西尚大藥師診治的,自己這麼明顯的撬牆角,而且還是當著人家的麵,月靈有些不好意思。
不成想西尚大藥師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開口道:
“太子殿下不妨讓月大小姐出手給公主診治一下,說不定公主的病症會有更好的治療方法呢。”
冗淺易聞言,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的看著月靈。
冗芊兮更是緊盯著月靈不放,生怕她會拒絕,如今她已經沒有什麼希望了,這次去廣義平原原就是為了給她尋找一味藥草,可誰知他們半路上遇到了大王峰,跟去的侍衛死了大半,藥草也沒有尋到,冗芊兮都以為這是老天爺給她的警示了,讓她不要再做些無妄的掙紮了,安安心心的做一個廢物就好了。
可是誰又想真的做一個廢物呢?她冗芊兮不願意,也不想,為什麼她天生就要做一個廢物?為什麼她要等著那些人來決定她的命運,把她當做棋子一樣的隨便的塞進某個小國,為他們的繁花似錦錦上添花,她不要自己過那樣的人生,她不要!
冗芊兮充滿希冀的看著月靈,這位他們無意間遇到的女子,先是在廣義平原救了他們,而後拿出了那種神氣的丹藥,還擁有雙翼馬作為自己的契約獸,怎樣看她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有時候看她一些漫不經心的行為,冗芊兮知道這是那種長期生活在優越生活中的,傳承不斷的世家小姐才會有的一種優越感。
原本她也該有這種優越感,可是她的身體注定了她不能向其他的兄弟姐妹那樣,擁有這份優越感,隻能在尊嚴的水平線上掙紮,此刻說月靈就是她的救贖也不為過,她期待著,暢往著月靈可以拯救她。
西尚大藥師向冗淺易他們提出這個提議之後,就直接向月靈介紹起了冗芊兮的情況,“公主是生來心脈比著常人就短了一些,造成了心悸的毛病,為此不能正常的習武。我們給公主診斷後的結果是,如果想要公主能夠正常的習武,必須要續接那段經脈,為此我們給公主製定了一個藥方,這麼些年來,我們已經搜集了一些藥材,可是還缺最主要的幾味藥材,一個是鳳尾草,另外兩個是龍骨筋和赤尾血。不知月小姐有什麼方法可以根治公主這一病症嗎?”
月靈聞言,沒有說話,而是笑了笑,沉吟著。
月瑩一見,就立即接口道:
“我家大姐姐的醫術很好的,這種問題不是什麼大毛病,隻要找到對症的藥材就好了,不如想讓大姐姐給公主把把脈吧,這看病不得好是要自己診斷一番的嗎?”
西尚大藥師聞言,莞爾一笑,“確實,是我唐突了,還請月大小姐為公主把脈。”
冗芊兮聽了這話,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緊張的看著月靈,從月靈這個角度看過去她的身體都是抖動的,月靈感受到她的緊張和渴望,心中有些憐惜,一個才十幾歲的孩子,從小承受這些也是為難她了。這時候月靈不免會想到自己,她們兩個的經曆何其相似,隻不過自己不是原裝的,而她是一個切切實實、地地道道的古人,她身上那種對這個時代的大潮流、大追求比她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