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靈氣呼嘯中，月靈的劍指在了絕塵的脖子上。
絕塵瞬間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望進月靈的眼中還是冷凝的樣子。
月靈淡淡開口，“你輸了。”
絕塵收回手中的劍，看著她，“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月靈聞言收了自己的瀅月劍，看著一臉冷凝絕然的絕塵一時有些無力，“你自己動手吧。”
這是月靈能夠做出的唯一的決定了，也不是她不忍心殺他，而是她覺得這是對他來說最好的結局了，也算是她對於流雲仙子他們兩人愛情的一種最後的祭奠。
絕塵看著月靈淡淡的笑了，“你見到了流雲？”
月靈斜眼看了他一眼，“是。”
“她和你說了什麼？她恨我嗎？”
月靈輕輕挑了挑眉，“你想她恨你嗎？你看她都要我來殺你，清理門戶了，你覺得她恨你嗎？”
絕塵低下頭，淒然一笑，“是啊，她是恨我的，應該要恨我的，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那麼早就死掉，冰月宮也不會封山，我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月靈看著他有些想要憶曾經的意思，急忙攔住他，“哎停停停，你不是要和我講你們曾經的故事吧，我已經聽流雲仙子講過一回了，這次就不聽你講了吧。”
“嗬嗬，怎麼你不想知道，在我這裏我們的故事是怎麼樣的嗎？”
“呃，不，還是不要聽了吧，你們的故事其實和我一毛關係都沒有，而且你們那都已經是逝去的時光中的逝去的故事了，就是有什麼愛情經驗的，我想我應該也是不需要的吧。”
“嗬嗬，那要是我一定要讓你聽我講呢？”絕塵定定的望著月靈道。
月靈忽的悶了一下，最後妥協了，“行行行，你講，你講，看在你即將要死的份上，我們就替你說說最後的一番話吧，也算是讓你再也沒有遺憾了吧。”
“遺憾？”絕塵嗬嗬笑了起來，“我又有什麼遺憾呢，我怎麼會有遺憾呢，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怎麼會有遺憾呢······”
月靈望著突然瘋狂起來的絕塵，一時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瑤姬靜靜的在月靈耳邊說了句，“他好像是很傷心啊，你一定要殺他嗎？哦不，應該是你不殺他，他也活了不了多久了，他存了死誌。”
“死誌？”
“對，死誌，他早就想死了，不知是因為什麼一直支撐到如今，現在，在你剛剛讓他自行了斷的時候，他身上的死誌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濃重的我想，黑白無常已經再次待命了。”
月靈聞言，不雅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望著絕塵的目光不自覺的帶上了點同情和憐憫。
絕塵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月靈的神情，“你在可憐我？”
“哦，我沒有，我沒有，你，你隨意吧。”月靈最後說了這麼一句，此時她真的是不知是該催著他去死，還是該看著他發瘋了。
可是，絕塵聽了她的話，一點遲疑都沒有的直接給了自己一劍，直插心髒，一絲血線瞬間就湧了出來，鮮紅的血跡順著他的白袍緩緩留下，帶著不舍的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