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個人?又是隻有一個人?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頭頭腦腦們都有一種眩暈感,就仿佛是回到了炮灰三團和守白者跟他們彙報的瞬間。
齊齊搖頭甩腦袋,將眩暈感晃出去,定了定神,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偵察兵真的是那麼說的。
一個個都不信,狂躁的吩咐偵察兵,帶著他們來到了通向眾香國基地的大路邊。沒有多久,就看到了身穿板甲,從頭到腳罩的跟個鐵皮罐頭似的一個玩家,不緊不慢的一路行來。鑒定顯示ID以殺止疼。
比較古怪的是,這家夥還帶了個拳頭大小的會飛的跟班,叫做釺鳥。
起初眾人還以為這是個寵物,等走的近了才發現那不是寵物,而是個怪。也不可能是寵物啊,這個以殺止疼才29級呢,寵物蛋都認領不到,別說孵化出來了……
這隻釺鳥正頂著小鑿子一樣的嘴巴,圍著鐵皮罐頭的腦袋一下一下的戳呢。
隻是,它往左戳,鐵皮罐頭就往右歪脖,它往右戳,鐵皮罐頭就往左歪脖,就跟玩老鷹捉小雞一樣,戳來戳去竟然沒有一下能夠戳中,全部miss。
趕來的人裏有一時好心的,抬手一槍,要替她把這糾纏她的怪幹掉。結果槍聲一響,以殺止疼迅雷不及掩耳,手中雙劍一掠,“叮當”一聲將子彈磕飛,瞪著動手的家夥:“你幹嘛?”說話之際歪脖,不耽誤她躲過釺鳥下一鑿。
動手的家夥頓時一頭霧水,顯然是個不知根知底的。
一些知根知底的家夥則情不自禁的驚歎!是這位就沒錯了,今天一切事件的源頭!這個ID,這種身手,這份派頭!
大神不愧是大神啊,竟然趕路的間隙都不忘鍛煉閃避,鍛煉節奏!也難怪有那麼變態的身手!隻是……不太像被那啥大了肚子啊……幾個心中有數的頭目暗道,整理整理衣衫迎上前去,假麼三道的說:“原來是六殿的副會長啊,失敬失敬。”
以殺止疼停下了腳步:“嗯哪,啥事?”
“閣下……是為了和眾香國的公會戰而來的吧?”
“嗯哪。有什麼問題嗎?”以殺止疼一邊躲避釺鳥,一邊踢著路邊一塊石頭道。
“那不知道,六殿的主力部隊現在在哪兒?什麼時候會到啊?”有人迫不及待的問。
冰棍饅頭小心翼翼的遣詞造句補充道:“我們也都是跟眾香國宣戰的啊,正在他們糾纏呢。不過假如六殿願意挑頭的話,我們幾家願奉六殿為主,馬首是瞻,同進同退。”
守夜者公會不搭理男玩家,尤其是男粉絲玩家這是出了名兒的。不過,這種雙方已經宣戰的情況下,她們也不可能幹脆收回宣戰,投降了事吧?
冰棍饅頭一邊說一邊心中揣測著,然而以殺止疼給的他的答案,超出了他的想象。或者說,那本來就是他們最開始得到的情報,隻是他們不相信,不甘心而已。
以殺止疼放下了板甲麵罩,訝然抬頭:“什麼大部隊。就我一人兒啊?”
“就你一個人?”眾人齊齊脫臼了下巴,“那六殿跟眾香國宣戰是……”
“我要跟關門放小鳥那家夥決鬥,那可惡的家夥竟然放我鴿子。我隻好發動公會戰,逼的他出來……這都是我一人兒的事兒,跟六殿沒關係啊?”以殺止疼認真的說。
決鬥……放鴿子……發動公會戰……幾個頭目眨巴眨巴眼睛,隱約明白了某種遞進關係,再瞅瞅眼前的人,戰士短腿,又不夠三十級不會坐騎,六殿的大本隔的又遠,宣戰之後估計一路走過來的,也難怪會花了這麼長時間了……情不自禁又是一陣眩暈。
既覺失落,又覺荒謬:“一,一個人?的公會戰?”
“嗯哪,有什麼問題嗎?我記得這很流行的啊?”以殺止疼說。
眾人都愣了,隔了一陣兒,好不容易才回憶起來,一個人的公會戰,又稱做幫戰單挑,的確……好像……流行過的,不過現在嗎,那就是一個傳說!
傳說那是剛開區的時候,傳說那時候高手還在民間,傳說那時候遊戲裏麵兵荒馬亂,所以常常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一個公會對另一個公會宣戰,卻並不出動大軍,而隻是派出一個高手,對目標公會進行騷擾。
就好像陳扣逆襲他們的基地,對衛不病的使用方式一樣。
雖然高手隻有一個,在遊擊戰中發揮的威力可不能輕忽啊,遇見敵人的部隊,打的過的就上,打不過的就撤,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十六字方針用下來,往往僅憑一個人壓倒性的裝備優勢與技術優勢,就能取得輝煌的戰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