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益州篇 二十八 神奇廖化(1 / 2)

陳到,廖化各自覓得虎衛空隙,前者沿著山腳往北逃去,後者竄進大山狂奔不停。許褚因為陳到竟然偷襲於他,不由大怒,讓眾虎衛去追廖化,自己提著大刀,親自去追陳到,陳到其實早就脫力,此時全憑著求生的本能,奮起餘力亡命飛奔。

許褚看著陳到逃走的方向,嗤的發出一聲冷笑,此時猶如一隻玩弄獵物的大蟲,不疾不徐的追著,離著陳到不遠不近,時時刻刻都給陳到以強大的精神壓力,更會時不時的刀風呼嘯,給陳到以實質性的生命上的威脅,他能感覺到陳到已經到達崩潰的邊緣,步履日益蹣跚,最難以承受的是永遠無法逃脫許褚手掌心的那種陰影,那種無力感。

拐過一個山坳,陳到忽覺空氣之中濕氣漸重,更有水聲陣陣,往前奔了沒幾步,現出一條白帶,竟然是一條河流,往東流去,注入淮河,恰恰攔住去路,陳到暗歎一聲,天亡我也。深吸一口氣,停步轉身,凜然而立,他左手持著短刀,右手那短矛剛才已經被許褚奪走,再說此時右臂依然酸麻,使不上力道,靜待許褚靠近,一陣河風吹來,衣袂陣陣聲響,自有一股氣勢。

許褚已然到了身前,盛氣淩人道:“還算是條漢子,待會兒也不會汙了我手中寶刀。”

陳到聞言隻是笑笑,不是不想答話,實在是沒有那份氣力,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最放鬆的姿態,盡力回複自己的力量,隻有那頭顱依然微微向上昂起,略帶挑釁的望著許褚,好似渾然不將許褚放在眼中。

許褚見他如此做派,心中更是火起,死到臨頭,你還死硬,暴喝一聲,大步上前,此時完全展開自己的身法,碩大的身軀竟然旋轉起來,旋到陳到身邊之時,正好雙手持刀,攔腰橫掃陳到,這一刀力量可以想象,旋轉之中夾雜著許褚天生神力,更是迅速絕倫,讓人無從閃避,更何況此時陳到也無力閃避,隻能勉力提起左手刀橫檔,“砰”兩刀交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傳到遠處山穀,引得回聲陣陣,更驚起無數飛鳥,隻見短刀根本就無法阻擋分毫,受力之後刀背橫撞上陳到肋骨,傳來骨裂之聲,整個人飛出老遠,狠狠的砸在地上,接著又是一連串的翻滾,隻聽得“噗通”一聲,落入水中,血跡瞬間染紅河水,漂在河流之上,順水漂開去。

那雙刀交擊之聲,穿透山穀,自然也傳到廖化耳中,他聞聲也隻敢匆匆往陳到落水之方向瞅一眼,然後低頭躲過一劍,那劍斬在鬆樹之上,入木三分,隻是廖化此時無暇看見,順著山勢往下滑出老遠。這批虎衛,都是劍術高手,更是殺人不咋眼的主,要不是廖化熟悉山勢,久在山中生活,早已斃命,他這一路借著樹木,山石,地形,實在是沒轍了就用短刀招架一下,可是依然多處負傷,身上被割得處處傷口,鮮血淋漓。剛才他躲過一劍,滑出老遠,和眾虎衛拉開距離,長出一口氣,開始在山中發足狂奔,不一會兒竟然甩開虎衛,他找了一處山泉,開始清洗的自己的傷口,流了太多鮮血的他,不由感到一陣虛弱。

廖化休息片刻,總算將傷口清理完畢,沒有傷到要害,筋骨,都無大礙,他咬咬牙,喝口水,精神大振,就在他鬆一口氣之際,忽然破空聲起,一支弓矢閃電般朝他飛來,也是天佑廖化,猛然一陣風吹來,箭矢差之毫厘,直直的插入這山泉之中,冒出串串水泡。這射箭之人,自然是夏侯妙才,他自覺中計,便連忙帶著騎兵往西狂趕,又將馬匹棄在山下,隻帶幾名近衛順著廖化的血跡摸了過來,這必中之箭竟然落空,隻因著廖化選的這清洗傷口之處極其隱蔽,乃是一個山凹,山風刮來,在此處往往會產生回旋,因此夏侯淵判斷錯風向,失去準繩。

夏侯淵見一箭不中,還要搭弓再射,廖化早已知機,隱身樹後,然後借著山勢,躲閃著往西疾走,夏侯淵向來對自己的射藝及其自負,向來百發百中,此時惱羞成怒,自然不願放過廖化,喝道:“追!”

山林中呈現一出追擊戰,雙方相差約莫百步,廖化如一隻山貓,東躲西竄,上躥下跳,發力狂奔,他所過之處總是落下根根箭矢,隻要他稍微慢上半步,則必然中箭,斃命當場。廖化往西疾跑了約莫半柱香之後,不由一陣力虛,前麵山勢也忽然變陡,少了樹木遮掩,光禿禿一個山頭,隻是此時如喪家之犬,也由不得廖化歇息,擇路,隻能發力往那山頭攀登。

廖化全憑一口氣力,登上山頭,心知自己隻要過了這個山頭,再入山下那片密林,逃出夏侯淵的視線,自己逃生的機會將大大增加。此時,夏侯淵一眾剛剛奔出這邊山林,夏侯淵仰望山頭廖化,深知這是最後機會,深吸一口氣,飛快張弓搭箭,弓弦響時,弓矢已到廖化身前,這一箭正中廖化後背,箭矢強大的力道更是帶的廖化往前撲倒,順著山坡往下翻滾而去,待得夏侯淵等登上山頭之時,隻餘地上斑斑血跡,絲毫不見廖化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