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按的門鈴?有病人嗎?”高羽看著一個人回來的司徒惠問道。
“門口沒有人,而且我掛著‘暫停掛號’的牌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翻了過來,所以…”司徒惠對自己的失誤頗為不滿。
“那我們再來一次吧?我剛才馬上就能走完那條路了,我看到了亮光…”高羽興奮的向司徒惠描述著他這一次夢裏的變化。
“沒用的,暗示性的催眠短時間內隻能成功一次,潛意識會受大腦自我保護的影響,對一切已知的試圖挖掘它的外在因素都會拒絕。就好比感冒藥吃多了會有抗藥性一樣…”司徒惠說著,眼中卻有明顯的失落。
高羽當然也看出了司徒惠的變化,隻是這都是他自己的事,司徒惠願意幫忙對於高羽來說已經很知足了,不管能不能成功將自己的心結了卻,他都心存感激。
“原來是這樣啊,嗬嗬。沒事,反正都等了兩年了,再多等幾天也沒關係…”高羽試著打破尷尬的氣氛“晚上一起吃飯吧,權當感謝你這麼忙還答應幫我。”
“好吧,不過聽說你還沒找到工作哦,你不怕我吃窮你啊?”司徒惠好像已經從剛才的失望中走了出來,開玩笑的和高羽打趣到“本少爺自有生財之道,這一點就不用擔心了,哈哈……”
就這樣,高羽在診所裏等司徒惠把一些病人的資料輸入電腦之後,兩人離開了辦公大樓,在邊上的的環球中心港(前文中提到的三層樓的環形建築)中挑了家東南亞風味餐廳。邊吃邊聊,從以前上學的趣事,畢業後的打算,聊到現實的殘酷…
晚上九點,高羽送司徒惠回家之後自己打車回家,路上接到了老朱的電話,提醒他別忘了第二天幫忙看店的事。
一夜無話。
不知道是不是催眠的關係,這一晚上高羽睡的特別愜意,沒有做夢,也沒有夢魘。整個人從裏到外都格外的放鬆,直到早晨自然醒來。看了眼時間,8點35分,也差不多該幫老朱開門去了。
其實古玩店平時沒什麼客人,起碼高羽從來就沒遇到過專程來買古玩的人,都是些進來看看熱鬧的,畢竟真正懂得這些古玩真假的隻是一些少數的專家和有長期收藏經驗的人了。
高羽拿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和那本《拉丁美洲揭秘》,打算在老朱的店裏呆上一天。
初秋的早上,涼意十足。高羽在短袖T恤外麵披了件外套。這個點,老人們已經開始陸續結束晨練,為中午準備食材。上班族和學生也都已經開始了各自新的一周。
走到古玩店門口,高羽從口袋裏拿出老朱給他的鑰匙打開店麵外的卷簾門,稍微向上用點力,卷簾就會自動升起卷進上方的卷軸箱內。然後還需要打開一扇玻璃門,才能進到古玩店裏麵。正當高羽拿出玻璃門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卻看到門內有一個白色的信封,應該是從卷簾門外麵直接塞進來的。
“會是誰塞進來的呢?”高羽一邊好奇的想著這個信封內會有些什麼,一邊迅速的打開玻璃門。將筆記本和書放在了老朱的紅木辦公桌上,彎腰撿起了門口的白色信封。信封表麵沒有寫字,也沒有封口。
“要不要打開看看?”高羽問自己,畢竟這不是給自己的東西,應該是給老朱的。“萬一對方有什麼急事,又沒有老朱的電話?”高羽給自己的好奇找了個很好的借口。
打開信封,裏麵是封信,很短,沒多少字,寫的很潦草卻很有力,內容大致是:“姓朱的,你可別忘了我們的協議,你現在所做的一切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這麼多年是誰替你在族長麵前保守秘密?你可要知道族長知道了你幹的那些事之後,沒人保得了你。我勸你早點把東西交給我,否則一切後果自己承擔。另外我好心提醒你,離那孩子遠點…”
“是誰寫的這封信?信中提到的族長又是誰?這些年老朱做的不為人知的事又是什麼?最後提到的那個孩子又是誰?”一係列的問題一下子充斥在高羽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