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符籙貼在許文強的額頭上,他就像泄了氣的皮球,立刻癱軟到了地上,臉色的凶神惡煞也消失不見,身上氣息變得無比微弱,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消散的模樣。
許文強恢複了神誌,看向英雄時的樣子有恐懼和祈求,他也明白自己的狀態,更清楚自己的小命被別人臥在手裏。
“不想魂飛魄散?”
許文強拚命搖頭,開玩笑吧,他怎麼可能希望自己魂飛魄散這麼慘?
張恩傅有些心有不忍,畢竟眼前的鬼魂性子不錯,若非沾染了陰煞之氣,倒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地步。
英雄祭出的那張金色符籙名為‘削魂’。用在凡人身上,那麼登時魂飛魄散。用在正敵對的修士身上,可消弭他的胸中五氣,讓其渾渾噩噩不知所措,不能放出任何術法。若是像許文強這等鬼魂身上,重者魂飛魄散,輕者也是氣息盡消,和剛剛死去的鬼魂別無兩樣。
這張符籙極為霸道,如果對手沒有防備,哪怕是仙都要栽個大跟頭。
如果沒有陰煞之氣,那麼許文強必然魂飛魄散。“那麼你來告訴我們,自你死後,你的魂魄產生意識是在哪裏吧。”
“是在鞍山的千山裏……可具體地方我記不得了……每次回到鞍山的時候都會渾渾噩噩失去意識,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千山山裏了。”
“千山!怎麼可能!”對於名山大川最為熟悉的張恩傅皺起眉頭。而做為從小就將千山當自家後院玩耍的劉榴和張燕燕,有些不明所以,如果論起對地貌熟悉的程度,他們二人當之無愧。
極陰之地,想想就覺得凶煞異常,對於千山這種遊人如織的旅遊勝地來說,一點點的變化都會被人發現。如果那裏有極陰之地,怎麼可能不被人發現?
“他是不是在騙我們?”劉榴已經開始在想如何炮製眼前這個倒黴的鬼魂。許文強急忙搖頭,雖然所不出來話,但也努力表示自己的無辜。
對於劉榴的懷疑,張恩傅否決道:“不一定,白天的時候千山遊客確實很多,可是晚上呢?極陰之地並非那種隻要出現,就一定伴隨著大量異常情況。而且,千山受到佛道二家千餘年的香火熏染,山神的能力不遜於一般天神,這種地方都能產生陰煞之氣,這才是讓我懷疑的。”
“有什麼好懷疑?”英雄撇嘴說道:“我祖上被天帝命去看管一些惡禽,他們為了方便作惡,手段多如牛毛。極陰之地……製造這種東西的手段,一定也會查詢到方法。我對陰煞之氣所知道的不多,我們可以先去探查,然後我回族地查找我族典籍記錄的信息,一定會有破解之法。”
“隻好如此了。”張恩傅對於英召的傳說耳熟能詳,自然知道英雄所言不虛,當即點頭。眾人也不異議,那麼眼前可憐巴巴的酒鬼……
英雄走上前,雙手掐印,天花板猛的出現一個黑洞洞的小圓點,並且不斷擴大,直到三秒鍾後這才停止,而那小圓點已經成為一個直徑約有一米的黑洞。
“這洞內就是地府,我不可能直接送你去投胎,而沾染過陰煞之氣的你,恐怕也要進入畜生道輪回百年,將你所有陰煞之氣全部消磨殆盡之後,方有可能再次為人。”
許文強仍在掙紮,雖然他是老好人,可不代表他傻啊。如果真的投胎成了雞鴨豬狗,那不就成了別人嘴邊的盤中餐?而且還要忍受這樣的痛苦整整一百年……想到這裏他就不寒而栗,掙紮的越加用力。
軟軟、柳妃和崔鈺兒這幾個女孩心有不忍的別過臉去。而張燕燕……看向許文強的時候還是笑意盈盈,話說這姑娘到底是神經大條,還是骨子裏就有那種暴君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