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庭靜靜地看了她幾秒,忽然輕輕笑了一聲,“你朋友是怎麼回事?”
怎麼扯到梓心了。
淩溪泉不解,“什麼怎麼回事?”
“她和謝右怎麼吵起來了?”
她擰起眉,“我怎麼知道,你想知道剛剛怎麼不跟過去。”
他搖頭,“問你是一回事,跟過去又是另一回事。”
他沒有就這個話題說下去,於是兩個人這麼對望著,突然就冷場了。
淩溪泉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邁開步子,默默地向前走,餘光瞥到同樣慢慢跟上來,走到靠近馬路一側的葉清庭,腦海裏,某些熟悉的片段被回憶了起來,她低頭看著地麵的紋路,悶悶地問,“你怎麼回來了?為了謝右的訂婚?”
“我不能回來嗎?”葉清庭反問,頓了頓,又說“不過,我回來之前,並不知道這件事。”
不知道嗎?
淩溪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卻聽他繼續說,“而且他訂婚也就一兩天的事。”
“那你怎麼交換回國了?”她下意識地問,又緊接著補充了一句,“如果你不介意我問的話。”
麵帶笑意的男生不留痕跡地蹙了蹙眉,“我不介意,我隻是不確定現在是不是合適說這個的時候。”
他的語調裏有一絲聽不分明的遲疑,淩溪泉不由得抿了抿嘴。
什麼跟什麼啊。
搞的好像有什麼天大的秘密似的。
她想不明白,索性岔開了話題,“你別誤會,我沒有要挖你隱私的意思,我隻是以為,不會有像我這樣回國做交換生的了。”接著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雖然我也不是自願的。”
葉清庭看了她一眼,眼底飛快地劃過一絲什麼,“我也以為,我不會回國做交換生。”
這算什麼,和她打太極?
那他跟著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
淩溪泉突然失了耐心,這樣的一來一回毫無營養且浪費時間,以往希望與他漫步的每一條路沒有盡頭,如今卻希望這樣共度的鏡頭可以加快再加快,讓她可以擺脫這種相顧無言的尷尬困境。
“如果你沒別的事的話,我要先回家了。”她語速很快地說完,恰好又一輛空車經過,她匆匆跑到馬路邊伸手就要攔下來,半抬起的手腕忽然被握住,她一驚,抬頭朝旁邊望去,卻見葉清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追了上來,一手抓著她的手,一手朝駛來的出租車攔了攔,神情自然。
他到底想做什麼?
淩溪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錯愕,出租車卻在此時緩緩停到了他們身邊。
“你不是要回家嗎?”葉清庭自然地拉著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替她開了車門,示意一臉懵圈的女生坐進去,語氣不容置疑,“我送你回去。”
也許是一時無措於這樣突然的強勢,淩溪泉忘了反抗,順從地坐上了後座,而後在男生“坐過去一點”的示意後,乖乖地往裏麵挪了挪,直到一聲不輕不重的車門關閉聲響起,在司機“去哪裏”的詢問聲中,她這才愣愣地反應過來,葉清庭,坐到了她的旁邊。
他怎麼不坐前麵去呀。
她立刻緊張地挺直腰板坐著,把身子往另一邊的車門靠了靠,然後在司機奇怪地又問了一遍目的地之後,才忙不迭地把地址告訴了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