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這樣的臉色,淩溪泉也覺得有些不妙,目光緊緊地隨著那個短發女生慢慢走到男主持的身邊,燦爛地笑了笑,“然後呢,怎麼玩?”
男主持雖然感覺有點奇怪,但沒有多想,把早就準備好的一個透明儲蓄罐拿了過來,笑著說,“這是一個裝滿硬幣的儲蓄罐,你很幸運,可以往裏麵抓一把。”
“是一隻手嗎?”
“當然了,一會兒還有別的小遊戲,你總要給被人留點吧?”男主持調皮地說。
台下又是一陣哄笑。
呂熙寧也是笑了笑,伸手象征性地抓了一把,攤手,幾個一塊零錢展露了起來。
男主持揶揄地笑她,“看來我們的幸運兒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懂得給別人多留一點。”
他繼而說道,“其實啊,這個儲蓄罐裏的錢是兩位準新人裝滿的,寓意為圓圓滿滿,作為幸運兒,你要不要對今天的這兩位準新人送幾句祝福?”
“當然。”呂熙寧點點頭,接過了話筒,然後拍了拍,確認有聲音後,清脆的聲音緩緩響了起來,“我和今天的兩位準新人,從初中開始就認識了,今天我來這裏,就是因為有很多的心裏話想說。”
這下,淩溪泉敏銳地發現,秦左的臉色更難看了,整個人都坐立不安了起來。
“初中的時候,我在一班,秦左在兩班,謝右在三班,三個人除了體育課,幾乎沒有相交的時間。”她的嘴邊勾起淡淡的笑,接下來的話語就像平地悶雷一般炸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但謝右喜歡我,所以開始天天纏著我。”
“這位小……”男主持人剛想打斷,呂熙寧就兀自地說了下去,“一開始,我是討厭你的,你自大,狂妄,對誰都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我本來就不是脾氣很好的女孩,可能我們就是性格的兩個極端,每次看見你胸有成竹,一副我一定會喜歡上你的姿態,我就不由自主地產生了反抗的心態,對你,也總是冷眼冷語,甚至……後來還說過分的話傷害了你。”
“可是……可是你默默地跟在我身後上學,耐心地等我放學送我去地鐵站,中午還陪我一起吃飯,其實我心裏每次都暗自竊喜,隻是不願意承認……”說到這裏,她潸然淚下,“我一直以為,你隻是覺得被我這麼說丟了麵子,下不了台,隻要我像你以前那樣主動,你一定會原諒我的,不然……不然你那時就不會幫我在秦左的事上撒謊,不會為了我強迫伊夕替我作證,不會為了照顧秦左去和她同樣的學校……”
台下一片嘩然,異樣的目光開始在呂熙寧,謝右還有秦左的身上來回遊蕩。
“呂熙寧,夠了。”謝右驀然站了起來,沉著臉色看她。
呂熙寧置若罔聞地抹去了臉頰上的淚水,一把推開前來阻止她說下去的男主持,“為了不離你太遠,我也做了一名空姐,我以為隻要我堅持,你就會回到我身邊,六年了,我堅持了這麼久,我看著你成為一個敬業負責的副機長,可是你現在卻要和另一個人訂婚,和另一個人成家立業。為什麼?為什麼我都認錯了你還是不能原諒我?為什麼我在你身後努力了這麼久,你還是無法忘記我小時候哦一句無心的傷害?”
她傷心地又是哭,又是笑,“謝右,我今天來,不是問你還喜不喜歡我,我隻想問你一句,你娶秦左,真的是因為你喜歡她、你愛她嗎?隻要你痛痛快快地給我一個準話,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不來煩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