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做一次?確實是聰明的做法呢。”
望著好友心事重重的背影,謝曉月喃喃說著,嘴角勾起一道意味不明的弧度,然後拿起手機。
心裏空落落地回到病房,鎖上房門,趴在床上大被蒙過頭,黑暗來襲,亂糟糟的腦子沒過多久就陷入了沉睡。
等再醒過來,窗外,天邊的雲彩已是薔薇的玫紅色,她坐起身,病房裏空蕩蕩的,夕陽的霞光灑進室內,寧靜安逸。
摸了摸空空的胃,視線瞥到桌上放置了一個滿滿當當的塑料袋,走近一些,她伸手,抽出了壓在塑料袋底下的一張紙條——
好好休息,醒了給媽媽打電話,粥冷掉就不要喝了,餓了就叫護士幫你買東西吃,不要亂跑,媽媽晚點再來看你。
她輕笑著搖頭,就在這時,病房的門響了三下,然後是門鎖轉動的聲音。
回頭,徐樂飛探頭探腦地朝她笑了笑。
她卻詫異地問,“你怎麼進來的?”
她不是把門鎖了嗎?
“開門進來的啊。”徐樂飛莫名其妙地說,“你該不會以為VIP病房護士就沒鑰匙了吧?”
她語塞地看了他幾秒,“你有事嗎?”
“沒,我就是來看看你怎麼樣了。”徐樂飛看了眼手裏的病曆,小心翼翼地問,“順便問一下,你們聯係上劉教授了嗎?”
“什麼劉教授?”她一愣。
徐樂飛也是一愣,“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她微微皺眉,“你說明白點。”
“中午的時候,葉清庭不是問我國內最好的顱內專家是誰嗎?我說那肯定是我們市鼎鼎有名的劉學永劉教授了,他就問我劉教授在哪家醫院,我告訴他像劉教授這樣的人物,現在基本不出診了,都是在醫院掛個名。”
“劉學永?”淩溪泉慢慢地念了一遍這個名字,自言自語地說,“這個名字,怎麼有點耳熟呢?”
徐樂飛理所當然地說,“劉教授可以算是亞洲顱內專家的第一人,你在哪聽過他的名字也是很正常的。”
“不是。”她搖了搖頭,“你繼續說吧,葉清庭還說什麼了?”
“然後他就問我怎樣才可以找到他啊。”徐樂飛撓了撓腦袋,“本來我告訴他,雖然劉教授不掛門診,但在我們醫院好歹是掛了名的,想找他的話和院長溝通一下,預約個時間就好了。”
“聽你的意思,這個劉教授在很多醫院都掛名了?”淩溪泉擰眉,“不出診……還能掛名?”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徐樂飛朝門外左右瞟了眼,見沒有人經過,這才放心大膽地說,“這叫互惠互利,國內權威有名的專家屈指可數,劉教授算其中之一,醫院給他發工資,他給醫院賺名聲,何樂而不為呢。”
“這話你也敢說。”
“事實嘛,不過劉教授隻掛三甲特級醫院,要求還是很高的,畢竟,那些小醫院時不時就出點問題,對他的名聲也不好。”
“你知道的真多。”淩溪泉好心地提醒道,“不過作為同學,我想說,這種話不要在背後亂說,小心落人口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