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澈的瞳孔裏此刻仿佛什麼都沒有,一片空白而又迷茫的樣子。
——題記。
崔姐不眠不休地開了整整三天車才到達我們在鄉間的根據地——好吧,其實那是一座離各個城市都比較偏遠的鄉間別墅。當然,途中我們還買了一大堆零食和生活用品,準備好好給自己放個短假之類的。崔姐特意用深灰色的顏料把別墅塗得像個常年無人居住的鬼屋,所以沒有任何人敢來擅自打擾我們。
一腳踹開門,許久不見的言炊正坐在沙發上百無依賴地看著電視,他身上的傷似乎好得不錯。一看到站在門口的我們後立刻站起來說:“歡迎回來。”然後他便別到了在我身後打量著別墅的李郡,臉色變了又變,問道:“老大,那不是……她怎麼會跟你們一起回來?!”
錢新脫了外套和金絲眼鏡一臉疲憊地陷進沙發裏替我回答道:“她是李郡,我們的新成員,林淮的女朋友,目測已經棄暗投明。以前的事,就都讓它過去吧。”
我點點頭表示正解,大蠻把沉重的購物袋放在茶幾上麵大叫:“媽的,餓死爺啦!言炊,廚房裏有沒有飯啊?!”
言炊仍舊有些不悅地盯著跟在我身邊的李郡,栗色的眸子裏溢滿了敵意和懷疑,甚至還帶著一些濃重的殺氣。我選擇性無視了他的目光,領著李郡在別墅裏轉悠。
許久,言炊才換上了一副唯唯諾諾的表情,回應大蠻道:“有冷飯,我去幫你熱一下吧。”
直到他的身影沒入了廚房中,李郡才湊過來低聲對我說:“言炊他似乎不怎麼歡迎我,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要不,幽王你找個時間讓我和他稍微溝通一下下?”
我眨了眨眼,回答道:“溝通個屁啊,大蠻一開始不也看你順眼麼,現在還不是對你和和氣氣的?等他習慣了你的存在就好。”
“那好吧。不過,我想提醒你一點,言炊的傷並沒有要住院那麼多天的必要。我檢查過他的傷口,照理說隻要兩三天就可以痊愈的。”
看著李郡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噗”的一聲笑了起來,拍拍她的肩膀說:“你是按照你自己身體的傷口痊愈速度算的吧!言炊本來身體不好,住那麼多天也是正常的。”
李郡看著我還想再解釋點什麼,被我打斷:“好啦,別講這些有的沒的了。你們每個人我都相信,就算你對我說了這些懷疑言炊的話,我也照樣信你。畢竟有的時候人是會多心的嘛。我也這樣的,有時候還會去懷疑自己呢。”
“走吧,下去吃點零食。”
我拉過不情不願的李郡,她並沒有和我在研究這件事情,看樣子是完全信服了我的判斷。
崔姐為了慶祝這次的任務圓滿完成,早早地儲備了幾箱子紅酒在家裏,和大蠻兩個人喝得酩酊大醉,我和錢新不是很會喝酒,李郡和言炊之間則一句話都沒有,像極了相見便分外眼紅的仇人。我見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便先送李郡上樓安排了她一個房間,她也沒推辭或者是胡鬧著要和我住一個房間,乖乖地住了進去。
半夜十一點,我和錢新逗留了一會兒也回到了各自的房間,還剩大蠻和崔姐在下麵醉醺醺地劃拳,錢新則留在下麵看電視。
我走到自己的房間前麵,一擰門把手,它便“骨碌骨碌”地掉了下來。我疑惑地撿起門把手踹開門,房間裏黑漆漆的,我習慣性地摸到牆上的電燈開關,吊燈卻沒有亮,指尖反倒傳來一陣強烈的灼熱感,似乎是被燒焦了。我一看,手指上果然飄起一些白煙。我隻好關上門下樓去拿了手電之類的工具再返上去修一下開關和門把手,結果門這時卻踹不開了,任我怎麼用力踹都踹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