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雒陽的時候,皇甫澤就曾經接到過他阿母的一封家書,裏麵的內容無非是囑托他注意天氣,照顧自己而已,這一封也不例外,小小的幾張紙寫滿了他阿母對他濃濃的關愛之情。
除了這封信之外,還有兩件他阿母親手縫製的衣服,離家兩載,皇甫澤的身高早已長了許多,在他看來這兩件衣服多半是不甚合身的,不過這裏麵包含了他阿母的心意,他心裏還是很開心的。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兩件衣服竟然很合適,不大不小,不胖不瘦,簡直是按照他身體量身定做似得。看著衣服上密密麻麻的針線,他眼中溢滿了淚水,腦海中再次浮現了那張清瘦的麵孔。無論什麼地方,無論什麼年代,母親對孩子的愛都是那麼的深切。
皇甫嵩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站到了他身前,看著皇甫澤問道:“想你阿母了嗎?”
“嗯。”皇甫澤抿著嘴點了點頭。
“等到了武威把你阿母接過來可好?”
“好!”
皇甫澤休息了兩天後就又生龍活虎起來了,皇甫嵩便不再耽擱下去,一行人起行向武威縣而去。皇甫澤本想向賈詡和胡車兒兩人道別,發現自己壓根沒有問過這兩人的住址,他又去那個酒肆轉了一圈,沒有再向上次那麼好運遇到人,心情低落之下他又想到了一個方法。
他沒有時間,沒有能力去尋找賈詡和胡車兒,但是他有一個做武威太守的父親啊,於是他就像他父親推薦了賈詡。
對於皇甫澤這個兒子,皇甫嵩是打心底很喜愛的,要不然也不會去哪上任都把他給帶著的,不過這個賈詡嘛,似乎並沒有什麼名聲嘛,也不知道能力如何。
阿奴小,隻見過一次麵,萬一被他給蒙騙了,想到這皇甫嵩瞥了皇甫澤一眼,就先辟他為吏,若是真有能力再行提拔。
皇甫嵩一行人四月份從雒陽出發,到達武威的時候已經是六月了,恰是盛夏,武威雖地處北邊,天氣還是很炎熱。皇甫嵩的熱情也像這炎炎烈日一樣熱情似火,輔一上任便顯示出了極大的熱情。
皇甫家曆任邊將,在涼州中有著很深廣的影響力,官吏們多出自門下,和其他郡縣的豪族關係也不淺,涼州刺史部雖在武威郡,孟他卻是一個不管事的,也沒什麼能力管事,掣肘不大,因此皇甫嵩基本上還是能夠做到政令通行的。
修兵事,務內政,事農桑,整肅吏治,親和百姓,交善豪強,撫慰異族……剛上任,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迫切的需要解決,每天忙得他足不沾地,頭昏腦漲。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對他兒子的承諾,上任之後,便派了人去姑臧辟賈詡為吏,但讓他有些意外的是賈詡拒絕了,
“阿奴,你上次提到的賈詡賈文和沒有應辟。”
“阿翁辟她為何職?”
“書佐。”
皇甫澤不說話了,他默默的抬著頭看著碧藍的天空,果然在沒有工業汙染的古代天是那麼的藍,雲是那麼的白,空氣是那麼的新鮮。
“阿翁,文和大才,功曹主薄亦不能顯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