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皇甫澤便留在濮陽,一邊整頓兵馬,一邊陪著盧植聽著從各郡傳來的捷報。
北軍校尉平庸無能那也隻是相對而言,麵對著武器簡陋,數量也不及自己,又軍心渙散的黃巾還是輕輕鬆鬆的。換用後世的一句話來說,就是栓條狗來帶兵都能打贏。
這一日,皇甫澤練完兵,正陪著盧植在帳中閑聊,突聞東阿縣令前來拜訪。東郡各縣皆被黃巾攻陷,唯有東阿保全,因此盧植在攻下濮陽後就召東阿縣令前來相見。
須臾,三個人走進帳中,皇甫澤一眼就被左邊那人吸引住全部的注意力,因為他實在是太高了,足有八尺餘,皇甫澤麵對他的時候都仰著頭打量。他年約四旬,身材較瘦,黑衣高冠,按劍而立,頷下長須飄飄,頗有些遺世獨立的感覺。
剩下的兩人中間那人其貌不揚,頷下留著短短的胡茬,看他腰佩印綬,想來應該就是東阿縣令。左邊那人大腹便便,甚是富態。
“下官拜見將軍。”
“無須多禮,這兩位相比就是保全東阿的功臣了吧。”
“正是,這是我郡名士程立程仲德,這是我縣中大戶薛房。東阿能夠不失,多賴此二人之力。”
皇甫澤駐紮在濮陽的這幾日對東阿之事也是有所耳聞。在黃巾起事的時候,東阿縣縣丞王度也趁機作亂呼應張角,燒掉了縣中的倉庫。
縣令見賊眾勢大,逾城逃走。縣令一跑,人心渙散,吏民負老攜幼向東出城逃到渠丘山,程立也夾在其中。
後來王度等人得空城不能固守,於是出城西五六裏外駐紮,程立知道後就起了奪回城池的念頭。
程立先是勸說縣中大戶薛房等人,“如今王度等得到城郭也不能屯居,其勢可以測知。他不過想趁機虜掠財物,並沒有堅甲利兵以盈攻守之誌。我們為何不相繼回城守之?而且城高郭厚,又多穀米,如今若果還城找尋縣令,共同堅守,王度必不能久待下去,那時向他攻擊,王度便可破了。”
薛房因為在縣裏有著家業,又聽了程立的分析大為所動,但吏民卻畏懼王度兵亂,不肯相從,程立隻得無奈地說:“愚民不可共計大事。”
於是偷偷派遣了幾個騎士在東山上高舉旗幡,然後大呼,“賊已至!”然後下山向城裏跑去,吏民見狀便跟隨入城,將城池給收複了。後來又找到縣令,共同守城。王度等人率軍來攻城,不能攻破,正欲退走。此時程立率吏民開城門追擊,大敗王度,東阿由此得全。
可以說東阿得以保全,多虧了程立和薛房兩人,一者出謀,一者出力,至於那縣令,完全是一傀儡。
當皇甫澤第一次聽到程立的名字,還以為是像韓熙一般又一個被曆史給埋沒,不為後人所知的英才呢,後來知道他的字之後才隱隱想起這程立便是後來曹操手下的重要謀士之一程昱。他因為小時候常常夢到登上泰山,雙手捧日,後來被曹操改名為程昱。
而得知程立就是程昱之後,皇甫澤招攬的心思就更強烈了。自穿越以來,也有二十餘年了,皇甫澤一直禮賢下士,待人接物以誠相待,這些年麾下也聚集了一些驍勇敢戰的武將,但是能夠出謀劃策的謀士卻隻有賈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