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躍馬鎮的大門被一點點的打開,貴族的馬車、輜重們則一點點的被放了進來。
雖然眼前這支貴族隊伍的武裝力量不能與躍馬鎮眼前的守備隊相提並論,私人衛隊再加上原來躍馬鎮的守備軍,總人數也不過一百多人,然而這些人都穿著清一色的精良裝備,而且受過良好的軍事訓練,每個人都已經激發出了鬥氣。因此詹米不敢托大,右手一直沒有從劍柄上放下來過。
克林特雖然在之前一直隸屬於守備隊為這些貴族服務,但是如今他自然也不會有任何對於昔日戰友的僥幸,因此他並沒有讓弓箭手們放下自己手中的武器,每個戰士都將手中的弓箭拉成了滿月,對準了這座小鎮昔日的主人。
在眾人警惕的目光下,貴族的扈從們有條不紊的將他們的物資和守備全部搬了進來,接下來走進來的就是那些全副武裝的戰士了,於是詹米便催動了自己身下的馬匹,向著全副武裝的騎士和守備隊而去,斯巴達騎士團的戰士們也紛紛跟上了詹米,隱隱的將貴族的戰士們包圍了起來。
沒有了培根,這邊爵位最高的就是這位貝克男爵了。貝克男爵正直壯年,有著一幅矯健的身姿以及硬朗的外表,與別的那些高高在上擺出一幅冷麵孔的貴族不同,他的臉上時常洋溢著笑容,但是與他有過接觸的人都知道,他的笑容之下無時無刻透露著陰毒的思想,也正因此成為了培根男爵的左膀右臂,深得他的賞識。
詹米望了打量了一下這位男爵老爺,而貝克也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年輕人。
“這位騎士先生。”貝克道:“不知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一邊說著他掃視了一圈周圍的騎士以及城牆上的弓箭手們。
“自你們遺棄這座小鎮逃跑那一刻起,你們就已經不再是這座小鎮的主人了,現在放下你們的武器。”詹米冷冷的說道,同時將自己的劍柄握的更緊了。
貝克聳了聳肩,然後問道:“我有一事不明。培根子爵不過是趁著寒冷到來之前帶領我們外出狩獵而已,為什麼就說我們逃跑呢?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身上的鎧甲正是來自於康斯克男爵家裏的收藏吧,肩部還有康斯克家的族徽呢。對於現在的狀況,我表示非常的困惑。”
詹米冷哼了一聲,然後道:“我現在沒空跟你廢話,放下你們的武器!”
“不然會怎麼樣?朝我們射箭麼?”貝克淡然的說道。
“不要以為我們不敢,貝克先生。”就在這個時候,克林特冷冷的說道。
貝克似乎對克林特還有一些忌憚,不過當他掃了一眼克林特受傷的身體後,便繼續說道:“那位假冒的聖堂大人果然厲害啊,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煽動你們反抗。嘖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已經賺得盆滿缽滿,現在正在離開小鎮的路上了吧。”
“你說什麼?”詹米一聽到貝克竟然對羅輯不敬,右手猛地將腰間的佩劍抽了出來,向貝克的喉嚨便刺了過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道的黑霧突然間從貝克的身旁升騰了起來。詹米大驚,參與了曆次戰鬥的他自然認得這黑月的標誌,但是眼下已經來不及了。隻見貝克伸出了手,猛地握住了詹米的劍,詹米隻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扯著,他身形不穩瞬間便被貝克拉下了馬,手中的劍也沒被瞬間奪了過去。
“弓箭手!”克林特哪裏想到詹米與貝克之間的戰鬥竟然在電光火石之間就結束了,他連忙指揮弓箭手們,而這時貝克卻操起了奪來的劍,抵在了詹米的喉嚨之上。
“你們的箭不一定能奪走我的生命,但是我一定能奪走他的生命。”貝克舔了舔嘴唇,道。